沈牧白眼神憤怒又驚懼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霍嶼琛那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染上似笑非笑的冷意。
“我留你一條命,回去告訴沈政明,不想沈家徹底從極北南城消失,就讓他管好你們沈家人。沈家當年沒毀在沈政明的手中,別到頭來卻徹底毀在了他的孫子手上。”
男人清冷詭譎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他俊美的臉上,深邃幽暗的黑眸,漾著一抹毫無溫度的慵懶。
似乎,身為南城最大的家族,在他這裏,生或死,隻不過是他一瞬念頭的事。
沈牧白感受著眼前男人強大的壓迫感,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不知是因為男人身上的震懾力,還是手臂和大腿上的槍傷。
沈牧白覺得可笑至極。
他沈家別說在南城,即便是在偌大的極北,也是很有影響力的。
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敢如此不尊重他的爺爺。
真是該死啊。
沈牧白心裏確實莫名懼怕,但他向來囂張慣了,第一次被人這般羞辱,他要是不弄死這個人,那他就不是沈牧白了。
“你等著,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臉色煞白的沈牧白,哆嗦著牙關,死死地盯著霍嶼琛。
霍嶼琛黑如沉淵的瞳眸打量著手上的雪蓮,純淨至極,在這詭異的夜色中,卻是另一樣的存在。
男人轉過身去,懶洋洋地丟下一句:“我改變主意了,回去告訴沈政明,你們沈家,該消失了。”
沈牧白一雙陰森的眼睛猙獰的盯著那個朝著山下走去的男人,他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今晚,絕對是他的恥辱。
這兩槍要是不討回來,他沈牧白不用在南城混了。
而在霍嶼琛離開後,景辭將沈牧白帶來的那些手下徹底扼殺在這極度冰冷的雪山上。
離開之前,景辭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雪地上,臉色煞白的沈牧白。
在沈牧白微微模糊的視線中,景辭唇角勾起一抹充斥著殺戮的笑意。
一會兒後,沈牧白看著景辭幾人離開的身影,眼中恨意迸現,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
回到山莊,進來客廳裏,霍嶼琛將手中的雪蓮遞給一旁的景辭。
“保管好,去準備下,我們明天回國。”
景辭小心翼翼地接過雪蓮,點頭恭敬道:“是,九爺。”
在景辭拿著雪蓮走出去後,霍嶼琛來到酒架前,拿了一瓶紅酒打開。
香醇濃烈的紅酒倒入杯中,酒香的氣息回蕩在空氣中。
霍嶼琛修長高貴的身軀懶散地靠在桌子旁,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紅酒杯,放在殷紅的薄唇邊抿了一口。
男人望著窗外不遠處的雪山。
在這夜色中,巍然屹立,顯得格外詭譎。
霍嶼琛的腦海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個性子熱烈如火的女人,
她此刻,也在南城。
那,她現在又在做什麼?
霍嶼琛眸色幽深,宛如深潭。
這時,男人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完。
旋即,他放下酒杯,轉身走上二樓。
二十分鍾後。
霍嶼琛身穿一件黑色浴袍從浴室裏出來。
但他剛下來一樓,隻見外麵驟然響起了打鬥聲。
緊接著,一個男人憤怒的吼聲傳來。
“你們這些看門狗,趕緊讓你的主子出來,我倒要看看他是誰,竟然敢在南城傷了我沈牧袁的弟弟,還搶走了我沈家的雪蓮,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