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聲毫無預兆地響起,猶在耳畔。
不是猶在耳畔,是就在耳畔。
係統的聲音緊貼著她的耳膜:“危險行為!危險行為!危險行為!”
……還重複了三遍。
她還什麼都沒做。
這個係統,怎麼管那麼寬。發現她表情閃過異樣,江宴追問:“怎麼了。”
“沒什麼。”薑之微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起身坐到另外一邊。
她神神秘秘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江宴看向她,表情古怪。
薑之微一臉正色:“我其實有隱身的能力。”
江宴:“……”
說的跟真的一樣。
很明顯沒有相信這樣的說辭,薑之微本來就不打算告訴他,胡編亂造才是正道。
很明顯,江宴不吃她這一套。
係統警報完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薑之微的身體離開江宴,他才再次開口:“不太安全。”
薑之微:“不用你管。”
係統沒說話。
本來她就是逗逗對方,沒有真的打算做什麼。
不知道這個係統這麼激動幹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人呢。
薑之微失去興致,不準備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她要回房間,被江宴阻止。
“幹什麼。”薑之微垂眸看他。
“我會查這件事的。”江宴說。
言下之意是,他不會放過這件事。
江宴自然不會放過。
這當中的蹊蹺,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不過當他發現薑之微就是那個聲名遠揚的大師時,他是驚異的。
薑之微,未免太全能了一點。
似乎在哪個領域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薑之微笑了笑,她眼中沒有絲毫畏懼的情緒,孑然一身,看起來什麼都不怕。
江宴不知道她的極限在哪裏,他好像在看一個怪物,或者說,一個像怪物的人。
薑之微回到房間,想到一個問題。
係統當初說可以完全抹除黎雷的存在的時候,她有一瞬間是動心的。
可是也僅僅是一瞬間。
即便係統從時間線中抹除了他的存在,薑之微心中的仇恨卻不會減少分毫。
就像她當初想的那樣,她要親手殺掉他。
黎雷有一個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組織,高到什麼程度呢。
這個組織可以以世界法律的名義公然排查武裝組織,這是很久很久以前定下的規矩,沒想到黎雷竟然能接手。
薑之微總覺得這其中很奇怪。
那場轟動世界的自殺案件後,黎雷身上背負著一個洗不清的汙點,即使這件事情在報紙上洗白,公眾眼裏仍然是黑的。
所遭受的抵製一樣不會減少分毫。
可偏偏他的晉升之路無比順暢,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地程度。
根據薑之微後來整理的時間線和資料,他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為什麼。
這奇怪到一種詭異的程度。
她要見沈渡一麵。
第二天課後,她主動約沈渡單獨碰麵。
沈渡起初有些意外,這是薑之微第一次主動約他。
他挑眉,忍不住逗了逗對方:“你求我我就去。”
薑之微:“……”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