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倩的電話無疑讓我本來就不佳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這個讓我苦苦愛了七年的女人,現在對我竟然如此絕情,甚至,為了一個野豬一樣的野獸對我咆哮,這對我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我沒有回家,而是讓李龍把裴望野和喬懷安全都叫了出來,隨便找了個小酒吧喝起了悶酒。
李龍、裴望野、喬懷安是我大學時期的舍友,也是我在北京最好的幾個哥們,一般我們幾個誰心裏難受,都會把哥幾個叫齊了,出去大喝一頓。
這三個小子也清楚我最近的境況,期間總是想辦法安慰我,讓我寬心,可是,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幾句話就能釋然的,情傷往往是最傷人的,更何況,傷害我的還是一個讓我耗盡青春,去愛了七年的女人。
十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喝的酩酊大醉了,說話都有些大舌頭,李龍三個也紛紛勸我,讓我別再喝了,還讓我忘了崔倩,再去找個女人,這年頭,誰沒了誰都照樣活。
我沒有說話,隻是一味的搖頭、喝酒,朦朧中,我的手機響了,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我的酒勁兒醒了大半。
電話是我媽打來的,她告訴我,說祖屋剛剛辦理完過戶手續,過幾天錢應該就能到賬了,總共八十萬,問什麼時候打給我?
我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拿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爸媽為了我和崔倩,連祖屋都賣了,而我呢?連個女人的心都沒能留住。
我不知道怎麼把這件事跟我媽說,隻能強打精神,裝出一副沒事人的口吻,跟我媽說,錢過些日子再打過來吧,我最近太忙了。
我媽似乎聽出了我的口氣有點不對勁,馬上關心的問我,說是不是感冒了?讓我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仗著自己年輕,拿身子硬頂,不行就跟領導請假,休息幾天。
聽到老媽的絮叨,我的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如果不是喬懷安適時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差點就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一刻,我好想馬上離開這裏,回到家鄉,回到父母身邊,再也不回來了。
那晚,我們喝到很晚,最後幹脆在賓館開了兩個房間住了下來。
我和李龍一個房間,半夜,趁著李龍熟睡的時候,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賓館的電腦,在智聯上投遞了幾份簡曆。
雖然我現在恨不得能插上一雙翅膀馬上飛回去,但我媽的那通電話卻讓我徹底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我是個男人,如果遇到這麼點挫折就輕易言棄,我還能做啥?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不想老爸老媽跟著我一起傷心難過,我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賺錢,拚命的賺錢,讓爸媽過上好日子,而且,老媽臨掛電話時的那句話,一直是我心底的一根刺:小楓,還有三個月就過年了,到時候別忘了把兒媳婦帶回來,讓我和你爸瞧瞧。
我媽無心的一句話,卻給了我無窮的壓力:我要在三個月內,找到一個女人,替代崔倩去見我爸媽。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我便被一通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電話,馬上,一個悅耳的女聲便傳進了我的耳中,“您好,請問您是林楓先生麼?”
我愣了下,馬上睜開了蓬鬆的雙眼,應聲道:“是的,請問您是?”
“林鋒先生,您好,這裏是輝煌國際娛樂公司人力部,我們在智聯上見到了投遞給我們的簡曆,我們覺得您很適合文案策劃一職,想邀請您來麵試一下,您看十點半您有時間麼?”
我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幾下,馬上點頭,“有時間,您把公司地址發到我的郵箱,我馬上就過去。”
“好的,期待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