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林想,起碼盛煜會提一下他女兒轉達的‘未接來電’的事。
然而盛煜卻故意漫不經心的反問:“我打電話就是通知曾叔婚期的,還是曾叔有什麼事要說?”
曾國林頓時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也沒什麼事,那行,婚期我記著了,就先不聊了。”
盛煜話中之意不要太明顯了,甚至是在給雙方留情麵,而沒有點破一些事。
結束通話,曾國林回想盛煜的話,越想越後怕的當即撥通了女兒曾舒雅的號碼。
曾舒雅一接通就甜甜的喊:“爸爸。”
曾國林直接冷著聲音說:“你跟盛煜沒有一點可能了,從這一刻起,不準再把一些拙劣的小心思放在盛煜身上。
人盛煜什麼都心知肚明,沒揭穿什麼,也是看在爸爸的麵子上,你丟了你自己的臉麵事小,丟了曾家的臉麵事大……”
“發生什麼事了嘛。”被當頭說教了一番的曾舒雅有些委屈道:“我用什麼拙劣的小心思了?”
“用了什麼拙劣手段,爸爸不想重複一遍。”曾國林言簡意賅:“但我希望你清楚,你那些拙劣的手段人盛煜一眼明了,爸的這張臉都差點被你丟盡了。
剛才盛煜打電話來,根本就沒有提到上午電話的事情,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代表盛煜根本就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或者根本沒把你的話放心上,所以給我打電話也並不是因為你而給我打來的回複,
不過是假借著要告知婚期的由頭,來闡述警告。
而不挑明,就是對你爸爸我最後的尊重了。
所以,你別再給我出什麼幺蛾子。
你得明白,爸爸不止你一個孩子,我也得對你其他幾個兄弟姐妹們負責。
所以,你要是不聽話,就別怪爸爸到時候不護著你,況且對上盛煜也沒人能護得住……”
“婚期?”曾舒雅直抓重點的問:“什麼婚期?”
“盛煜要結婚了。”曾國林直接說:“陽曆一月二號,還挑明告訴我,那姑娘是他用自己一條命留下來的,重要程度不用爸爸再多說了吧?
再者,永遠不要為了一個男人而賠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拉整個家族下沉,不值得!”
曾舒雅聽得臉色煞白,滿是不甘:“可我隻喜歡盛煜啊,喜歡過盛煜這種男子,我哪裏還能喜歡上別人嘛。”
她委屈的咬了咬唇:“我就是想嫁給他。”
“成年人,不要開口閉口都是‘我想怎樣’,世界不是為你而轉的!”曾國林麵色冷沉:“我還想當主席呢!想有用嗎?”
“可是……”
曾國林直接打斷女兒的話:“別可是了,爸爸再跟提醒你最後一遍,爸爸不止你一個孩子要負責,而盛煜的那個姑娘是他拿命換來的。其他的話我就不再贅述了,爸相信你是明白的。”
落地窗前眺望夜景的曾舒雅看著已經被掛斷的手機。
腦子裏好像隻剩下一句‘……盛煜要結婚了…’。
他要結婚了。
是要跟那個突然出現的秦桑嗎?
似乎也隻能是她了,畢竟他隻對那個秦桑是特別的。
可是那個秦桑,突然的出現,現在又這樣匆匆的定下婚期要結婚,真的不是有什麼商業隱情嗎?
而且,她認識的盛煜那麼理性冷冽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想過放棄生命。
一定是有什麼隱情。
曾舒雅忽然想起港媒爆出的那段‘電梯熱吻’的視頻,那他這樣匆匆結婚是在給爆料做公關嗎?
喝了些酒的曾舒雅腦袋越想越亂,也愈加不甘,更是難以想象他那樣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