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今天你沒來過這裏,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看到。”
狗仔冷不丁打個寒顫,哆哆嗦嗦點下頭。
陳訖斂下臉上的笑意,拉著黎初回了公寓。
“有個權力大的老總要潛規則我,我不同意,他就在找人在網上倒打一耙。他是我們公司的最大投資人,公司不可能為了我得罪他,就開始雪藏我......”
“其實......”沒必要跟他說這些。
陳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不說,他便少了事。
隻是話語在看到女人那雙漂亮的杏眼時,盡數吞進肚子裏。
真奇怪,明明不熟悉,但麵對她,總會不自覺心軟。
黎初已經將全身的武裝摘掉,這些年的習慣讓她學會了察言觀色,陳訖那欲言又止的話,她自然知道。
“是我多嘴了。”長長的睫毛顫了顫,遮住眼中的黯淡,指了個房間,“你去這個房間吧,這裏不常有人來,不用擔心。”
陳訖眉頭不察一皺,卻沒拒絕。
躺倒床上,那種怪異感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深。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腦海裏閃過女人的話語:“我們之前見過一次,大概是在十年前,你救過我。”
等等!
十年前?救過她?
十年前的自己是十二歲,十二歲和二十二歲怎麼看都是有差異的。再者,光是一個名字,就給予全部的信任且不懷疑?怎麼看怎麼怪異!
而且,單單一個救命恩人,還是隻見過一麵的救命恩人,然後是十年未見,可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會不會太過熟稔了?
陳訖的腦子瘋狂地轉動,眼皮子卻不聽使喚地往下耷拉,直至完全閉上。
一個覺,他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將他喚醒。
“扣扣——”
“來了。”
陳訖揉了揉眼睛,周圍的一切還沒看清,手已經擰開了門把。
“現在什麼時候......?”
話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逐漸清晰,包括周圍的環境。
“少爺,現在是早上八點......”
保姆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陳訖愣愣地看著她,隨後如夢初醒般向四周望去。
“少爺,少爺。”
陳訖眨了下眼睛,點頭:“我馬上下去。”
保姆應了聲,轉身下了樓。
陳訖靠在門邊,抬起手指按了下眉心,噗嗤一下笑出聲。
所以——
做夢?
還是穿越時空?
雖說會很狗血。
但他更相信後者。
因為他不久前經曆的一切,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