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看著異族的肆虐卻無能為力,無數的人類也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
突然一艘穿梭飛船停在陸涼上空,遮天蔽日,從中落下眾多的異族戰士。
異族戰士身著灰色作戰服,而他們的武器全是背上長出的觸手,這些觸手能遠程攻擊並且堅硬無比,使得人類軍隊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一對兄妹躲在一處廢墟中,男孩用手捂著女孩的嘴努力不讓其發出聲響。附近的異族戰士踩在石頭上的聲音讓女孩越發顫抖,男孩已經恐懼到極致但依然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過了一會兒,男孩沒有聽到聲響,以為異族戰士已經走遠了,輕輕鬆開捂住女孩的手,稍微鬆了口氣。
“砰!!!”
男孩頭頂的石板被掀起來發出一聲巨響,一個異族戰士欣喜的看著眼前的兄妹。兩人沒有反應過來,異族戰士就伸手抓向兩人,男孩下意識的把女孩推開,自己則被抓住了脖子。異族戰士舉起男孩,男孩則是拚命的掙紮,隻是一用力,男孩便失去了生機。
“啊!放開我哥哥!”
女孩看到眼前的場景,順手撿起一塊石頭瘋狂大叫的往異族戰士身上砸去。異族戰士則是大笑起來。
“這種生物真是可笑”
說罷伸出手來抓住女孩的頭,輕輕一捏,女孩像是泄了氣一樣被拎在空中。
陸涼看到眼前的場景憤怒不已,衝過來瘋狂揮拳砸向異族戰士,但所有攻擊都穿透了過去,沒有實質性傷害。
“啊!該死!該死!”
陸涼癲狂的一拳又一拳砸在地麵上,想要宣泄出一身怒火。
不等陸涼發泄完,周圍環境又恢複到一片漆黑,與之前不同的是,遠處有一絲絲光亮。陸涼看著眼前的亮光,緩慢的向前走去。陸涼走到光亮的地方,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發光的小球。這個小球好像很開心一樣,不停圍繞著他飛舞。
陸涼下意識的想要抓住小球,小球則突然停在了原地,隨即像是一顆子彈般射向陸涼的心髒。由於小球的速度太快,陸涼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眼睜睜看著小球進入到自己的心髒,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不明所以。過了十分鍾,陸涼並沒有感到不適,剛想摸一下自己的胸口,心髒突然疼痛難忍,他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沒過一會便昏迷過去。
“快跑,這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突然一句呐喊,讓陸涼一下驚醒。當他睜開眼時,周圍已經是一片樹林,而一個穿著半紅半白的白大褂,左手抱著一個箱子,右手早已不見,帶著眼鏡像是科研人員一樣的人拚命的往樹林外跑,而在他身後則是一支人類特種部隊在用性命阻擊一群異族戰士。然而裝備上的落後,使得特種部隊隻能延緩敵人的腳步,但每過一秒己方便有一人失去性命。
陸涼看著斷臂的人往自己這邊跑來,卻因為自己是虛幻的又無法幫助他,心裏越發氣憤。
就當他不忍心看到這些場景想要離開時,突然聽到一聲虛弱的聲音。
“樹後麵的朋友,能不能幫幫我”
科研人員像是因為斷臂的原因導致他乏力,重重的摔在地麵上。這一摔使得他無法在站的起來,當他絕望時,他忽然看到了樹旁有一個人,他以為傷勢太重,出現幻覺,揉了揉眼睛,確定真的有一個人後,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用盡力氣向著陸涼的方向喊去。
陸涼聽到聲音,震驚不已,轉過身來到科研人員旁,問道:
“你能看見我?”
科研人員並沒有回答陸涼,隻是虛弱並且吃力的說道:“快去華夏庇護所”
說罷,科研人員不管陸涼是否答應,用盡所有力氣將箱子塞給了陸涼,自己則隨著生命的流逝,在最後的時間裏看了一眼暗紅的天空。
他望著天空,即使到處都充斥著死亡的恐懼與家園破敗的淒涼,但眼神中卻是充滿著希望,他的嘴巴蠕動著像是在說什麼,卻又沒有一絲聲音傳出。
他叫張誠,是人類幸存的科研人員之一,人類家園變得支離破碎,妻子與女兒死在了異族的轟炸中,他自己一個人躲在地下實驗室中,沒日沒夜的研究異族的穿梭飛船原理,花了十年的時間,終於等到了這天,但他的行蹤也被異族所發現,即使有軍隊的護送,也無法抵擋異族的攻擊,然而在他絕望時,卻看到了陸涼,便毫不猶豫的把箱子交給陸涼,因為他別無他法,隻能把一切都賭在陸涼身上。他此刻回憶著妻子與女兒的點點滴滴,說出了女兒經常對他說的話:“天空依然是蔚藍色的”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陸涼依然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中
“老兄啊,你不能這麼死去啊,我天生不行,不能指望的”
然而張誠早已失去了呼吸,無法回答陸涼。
陸涼看著沒有氣息的張誠,麵對這突發情況,也隻能無奈的快速離去,因為異族戰士很快就會到來,沒有裝備的他,可不敢獨自逗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