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1 / 3)

相柳吃著手中的糕點也不說話,隻是剛止住不久的淚珠又開始往下落。

“你叫什麼?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相柳低著頭又抬起,眼裏好像蓄滿了星光。碧華在他眼裏隻看到了一片月光,還有天邊的滿月。

碧華想去摸摸他的頭,可是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穿過了他的身體,碧華隻好無聲的歎著氣,煩悶的揮了揮手,假裝輕鬆的說道,“我叫碧華,天邊的那個月亮就是我,我就住在月亮裏麵”。

“有時候你走的太遠,我總要花些心思才能找到你,我給你做個寶貝吧,你喜歡什麼東西,或者喜歡什麼圖案,你帶著他,你在哪裏我都能找到你了,隻要在有月光的地方”。

相柳望著天邊的月亮,“那你給我做個月亮吧,我帶著月亮,就好像帶著你一樣”

“好啊,那我們明天見,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別哭啦,我心疼”

這一次碧華沒有等著月宮的拉扯感把他帶走,而是自己順著月光拾階而上,自己走入了月宮。

她想她也許需要更多更深厚的靈力來支撐著她維持人形,她要來保護他的小蛇,不讓別人再欺負他。在月宮裏迎著月色修煉,對碧華的靈力是很有幫助的,月光灑下的光輝,撫愈治療之力可以幫助人們為去除勞累之苦,身體之痛,心靈之痛。月亮主療愈,安神靜心、與碧華的哥哥太陽截然不同,太陽主戰爭淨化,隻可惜。哥哥或許他的修為偏向過於強大。以至於需要維持人形的靈力更多,日月不能相見,日月當空其光芒之盛,陰陽失調萬物生靈秩序混亂所以不能同時出現在空中,他們隻有等到日月在隅穀交接那段空白的空檔裏麵,他們兄妹才能勉強見麵,哥哥靈識強大,卻所需靈力不知幾何,隻有意識匿與太陽法相之中不能維持人形。

碧華想到此歎了口氣,更加努力的投入到修煉當中,這大荒太大了。

相柳吃了糕點,今天哭的累極了,吃飽喝足之後心情放鬆很快又沉沉睡去,不過也是。如今的小團子也不過是個幼崽罷了。

相柳是被樹梢上的鳥鳴叫醒的,像他這種大妖怪可以活上千千萬萬年,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日子要是從後往前看,對他來說真是眨眼間,他隻期盼著每一天能見到碧華,懷著這樣的願景,相柳雖然沒人教授功法,依靠本能去吸收靈力,不過好歹他天賦異稟,他走累了就修煉,修煉好了又繼續走,晚上等碧華來了,他就和碧華說說話,碧華回月宮,相柳就繼續修煉,他靈力增長不少,樣子也長大了不少。

碧華送了他一個月光石的墜子是極好的,月光石觸感溫寒,拿著把玩也不錯通體澄潔,月華瑩亮,對著月光看著月光石裏麵是幾乎要化作實質的月光,佩戴在身上可以延緩身體的疲憊,安神,靜心,淨化汙穢,還可以幫助受傷的人恢複傷勢增長靈力,相柳與碧華就這麼相處了許久,似乎也沒有許久隻是他們都分外珍惜與對方相處的每一個時刻,

直到那一個夜晚,碧華找了許久,在月光所至之處都沒有感應到他,也沒有找到他,頭一次碧華慌了神,那一夜連月光似乎都更寒冷了幾分,也格外的幽亮。

與碧華在荒郊野外待了許久的相柳,今日,總算遇上了個麵善的女子,與碧華待了這麼久,他好似早已忘了,在那個離海邊不遠的小山村,他受到的無端的驅趕和惡意。

那女子邀請他同她歸家做客,為相柳做了飯菜,甚至還為他理了頭發,他聽見他說這個真是個好寶貝,後來女子為他端來了一份茶水,再後來,他就被關進一個小小的鐵籠子裏,籠子裏罩著布袋黑黝黝的看不到外麵一絲光線,耳邊隻有鐵鏈和馬車軲轆咕嚕咕嚕轉動的聲音,鞭子抽在馬車上發出沉悶的回聲,他又聽到有人在怒罵的,質問為什麼把他們關在籠子裏,然後又聽到鞭子破空的聲音,又落到人的皮肉上。又聽見好像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在求饒,請他們不要再鞭打他們了,這一刻,他又好似回到了當初被嫌惡憎惡的那一天,後來他被關進了一個大大的鐵籠子裏麵,又被灌了一碗不知名的藥物。他在那昏昏沉沉待了兩三天。在他昏昏沉沉的日子裏,有人發現他掩在內衫中的月光石,並試圖搶走他,他試圖反抗卻被打的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