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我們都搞得有些不明所以,等了好半天,這老頭兒才止住笑聲,眼眸中閃過一抹淩厲,緩緩開口道。
“後生,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意。”
“隻是,你是個棺材匠,另外還有個後生,我記得好像是紮紙匠……”
老頭兒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轉向了紙生叔。
此時的紙生叔正忙著開車呢,沒工夫搭理老頭兒,點了點頭沒吭聲,算是回應。
老頭兒繼續說道。
“後生,按說你們兩個,雖說是幹的陰行,但要是普普通通的棺材匠和紮紙匠,也稱不上是闖陰陽的吧?”
老頭兒話音落下,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解釋默不作聲,沒人開口。
因為老頭兒說的是對的。
紙生叔和木生叔,雖然按職業來說,好像也是平平無奇,並不像是身為趕屍匠的穆風和苗疆巫蠱聖女的雲兒姐那般身份特殊,但不可否認,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現在可以說是我們隊伍的主力。
要是沒有紙生叔和木生叔,單靠穆風一個人幹仗,肯定是撐不起場子的,更別說,穆風的專職是對付屍,要是碰上一些虛無縹緲的鬼祟,隻怕也是難以招架。
老頭兒見我們沒人吭聲,於是便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後生,既然你們兩個,一個是個紮紙匠,一個是個棺材匠,尚且可以對付一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你們怎麼就認為,老頭子我這個給死人做玩具的,就這麼不堪呢?”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老頭兒便也沒再開口。
隻不過,老頭兒話裏頭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老頭兒這是想借著紙生叔和木生叔來提醒我們,既然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匠人,那麼他這個造玩具的,就真的這麼簡單麼?
不得不說,老頭兒大的這個啞謎,倒還真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特別是當我想到紙生叔和木生叔二人獨特的攻擊手段都是跟本身的職業有關時,我不禁愈發好奇這個老頭兒到時候會展現出什麼樣的能耐。
紙生叔能叫出紙人,木生叔能使用棺材釘,那說不定這個老頭兒還能叫出一幫子玩具來幫忙!
……
時間過得很快。
說話間,不知不覺周圍的行人已經開始變得稀少。
看樣子,估計離黃泉鎮也是不遠了。
說實話,我有些鬱悶。
本來想著這次好不容易回一趟市區,還能回到酒店裏頭歇歇腳,可結果因為跟這老頭兒磨磨蹭蹭了半天,導致我們吃過午飯後,已經是下午了。
這時候要是再回酒店,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時間根本就不夠用。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埋怨起那個老頭兒。
都怪這個老頭兒,磨磨唧唧的,把我們好不容易有的休息時間都給浪費了,最後沒能回去睡個好覺不說,甚至連個澡都沒有時間洗!
不過,抱怨歸抱怨,這老頭兒畢竟現在是跟我們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多說無益,我直接靠著雲兒姐在車上假寐,心想著反正能多睡一會是一會。
興許是因為太累了,這一覺我睡得很死,甚至後來車子進了山區,一連串的顛簸都沒能給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