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刹那,我登時就被嚇得怔在了原地,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就連呼吸都仿佛停滯了一般。
與此同時,那個人影也是察覺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緩緩地抬起頭,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沒錯了!
看著那張沒了人皮血肉模糊的臉,我心中一陣惡寒。
這不正是我們頭一次進到墓室裏頭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無臉怪麼?
先前,我們拿了它的臉皮,他還追我們來著,現在可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我們才剛躲過身後的陰童子,這一下子又迎麵撞上了一個無臉怪。
要說倒黴,我們可真是倒黴到了姥姥家了!
大夥兒注意到了我的異常,順著我的眼光看過去,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無臉怪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怕,且不說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單是那黑洞洞的眼窩,腐爛的肉塊,森森的白骨,就足以給我們帶來心理乃至生理上的強烈衝擊。哪怕是久經風雨的紙生叔他們,此時都是不由得被鎮在原地。
這要不是我這些日子來,跟著紙生叔他們,見了不少世麵,也見識了不少妖魔鬼怪,就單是這場景,都足以把我嚇得屁滾尿流了。
一時間,眾人和無臉怪僵持著,氣氛很是緊張。
我本以為,這下我們跟無臉怪正麵撞上了,估計是免不了一場交鋒了。
可哪曾想,那無臉怪就僅僅隻是用空洞的眼神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僅僅眨眼的功夫,那無臉怪竟然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還真是邪了門了!
按理說,我們先前才拿了這無臉怪的臉皮,現在又折返了回來,這無臉怪見了我們,沒道理會無動於衷。
難不成,還真像老頭兒所說的,人皮被它給偷摸拿回去了?
也不對。
要是它已經拿回去了,剛才就不可能還會蹲在地上到處找自己的臉皮了。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過,這倒不是什麼壞事兒。
天知道這個鬼地方還有什麼東西,我們萬一要是在這兒跟那無臉怪打起來了,就算能打得過,萬一驚動了這地方的什麼東西,對我們而言,肯定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現在這個無臉怪自己跑了,倒省得我們對付他了。
眾人緩了好半天,這才從剛才的驚魂未定中緩過神來,紙生叔率先開口,打破了墓室中的沉寂。
“老板,您不是說,那無臉怪已經把臉皮拿走了麼?”
“怎麼剛才好像他還在那裏找東西?”
紙生叔比較細心,很快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可這個時候,老頭兒已經是被嚇懵了,好半天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但也是滿臉的疑惑。
很明顯,老頭兒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
可如果說,拿走臉皮的,不是無臉怪的話,又會是什麼呢?
是別的鬼祟?
不太可能。
別的鬼祟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墳頭的三丈之地,就更別說趁著我們睡覺的時候潛入進來了。
這時,我忽地想起了,先前我們遭遇的萬鼠跪墳的場景,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鬼祟不行,但那些老鼠應該可以啊!
難不成,是那些老鼠在我們睡著的時候偷偷拿走了裝著人臉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