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冰驚訝地拔出了樹叉,被樹叉在身體上戳了個大洞的超級大老鼠頑強地抽搐了幾下四肢,便無力地下垂了。超級大老鼠握成拳頭的小爪子逐漸鬆開,一陣白霧從它的小嘴中飄出,散入空氣中。
白霧?!
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死後靈魂會上天吧?!
平息了心中的惡寒,易冰抓住超級大老鼠的尾巴使其與樹叉分離,拿到水裏迅速的去除它身上的毛,掏出已經壞掉的內髒。
撕下一小塊鮮美的老鼠肉,嫩嫩的,易冰內心生起對這個世界的第一聲讚歎——夥食不錯!就連一隻老鼠都養得這麼肥碩!
天空中一直不知名的飛禽飛過,在易冰的頭上盤旋了幾圈,俯身衝了下來!
易冰揚起了嘴角,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大石頭上麵,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若無其事地把老鼠肉丟入嘴中。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空中的飛禽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偷襲這麼成功,這麼順利,情不自禁地叫喚了兩聲,小嘴用力一咬……飛禽人性化的瞪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震了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長了翅膀的大蒜?”易冰錯愕地丟掉了手中的老鼠骨頭,好奇地觀察自己的戰利品,越看越覺得像長了翅膀的大蒜,除了顏色變了變而已。
大蒜鼓鼓的地方就是飛禽的屁股,大蒜的根就是飛禽九條長長的尾巴,大蒜長長的葉子就是飛禽的脖子,又細又長的。除了頭頂的冠、尖嘴和尾巴是深紅之外,全身都是土黃色。
“一點肉都沒有……”
易冰就像是在菜市場選菜一樣舉起飛禽上下查看一番,接而又興致缺缺地把飛禽用力地向上一拋,站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嘎——”飛禽尖叫一聲,狼狽地展翅高飛,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兩天的光陰,悄無聲息地在腳下流走。
在大樹上休息了一夜的易冰伸了個懶腰,輕盈地從樹上躍到了地麵,甚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無聲無息,這就是他多年的職業習慣!“有時候任何一點聲音都會置人於死地”的道理在還是初出江湖的三流殺手時,他就已經深刻地體驗到了。
舀起一捧輕水,洗去昨日的風塵。
晶瑩剔透的露水壓彎了樹葉的腰,墜落在草地上碎了一地。
昨天多打的鼠肉剛丟入嘴裏,又被易冰直接吐了出來。
昨晚還是軟軟的肉變得又硬又冷!
皺了皺眉頭,心中的憂慮日益加深。
一路走來,雖然每天太陽都會盡忠職守地升起落下,但是四周圍的氣溫隨著他的一路走來一直在降低。如果再找不到人家,繼續向前走便會被凍死。不過易冰還是想仗著自己身體好、禦寒能力強再走走看,實在受不了到時候返回走就是了。
剛吐出一口氣,就變了薄繚的霧氣。
舉起手中的樹叉,停頓了一下計算視覺與真實的偏差的大小,便用力的朝水中靜止不動的黑影擲去,頓時水花四濺。
拔出樹叉定睛一看,開始還未待易冰看清是何種生物,就被其尾巴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錯愕地定住,大腦瞬間空白。
深藍似海的美眸姘射出奇異的光彩,接而又似沉入深海一般讓人難以看得真實。
在易冰的記憶裏,在地球度過的這些年裏,想打他一巴掌的人真的很多,多得數不勝數,可是敢打他一巴掌的人卻的很少,少得屈指可數,而打過他一巴掌的人真的隻有一個。一個愛他的人,一個他愛的人。
那年她十六歲,而他還是一個苦練秘術的徒弟。
熾熱的太陽灼燒著大地,參天大樹伸展臂彎撐出一片陰涼,樹葉打轉著飄落在她嬌小的肩膀上。
“啪——”
“啊!”
“對不起!本來是想打蚊子的!”
“騙人!你都看不見!”
“可是我聽得見啊!我聽見蚊子嗡嗡嗡地飛過去了呢!”
“好吧,好吧。”
“你還不去練習?等下爺爺下棋回來你就死定了哦!”
“哪有!練習時間早就過去了!”
“……”
……
一滴清涼的水濺到了易冰的臉頰上,把他拉回了現實。
“我可沒那麼犯賤再給你打第二次!”易冰哭笑不得地一邊對著“打臉凶手”說道,一邊撿起一塊石頭砸掉了它苟延殘喘的生命,一陣白霧從其口中飄出。
這種現象易冰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可以吃就行了!
樹上,一隻被易冰稱為“長了翅膀的大蒜”飛落在了枝頭,哼著婉轉的歌兒,尾部的九條尾巴隨著寒風如波浪般流動。
透明的鱗片漂浮在水麵,漸行漸遠,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奇光異彩。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看得爽了賞個錢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