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樾站在龍舌蘭的麵前,眼神裏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向擅長玩弄人心的龍舌蘭,此時也摸不到底。
又是狠厲的一鞭揮下,整整齊齊得排列下來,正如季樾方才所說,隻是給他褪一層皮而已。
表皮被鞭子刮掉,神經最多的真皮層在酒精的刺激下不斷釋放著對於龍舌蘭的“惡意”。
淒厲的慘叫在地底回蕩,季樾隻覺得耳朵生疼,微微蹙了蹙眉,將一個矽膠質地的桶裝物塞進了龍舌蘭的嘴裏。
因為捅得比較深,物件也比較大,龍舌蘭想要用舌頭將東西推出口中也做不到。隻能一邊搖頭,一邊發出“唔唔”的聲音。
季樾將帶著手套的手插入龍舌蘭的發梢,狠狠攥住,強迫龍舌蘭看著自己的眼睛。
“這樣才乖嘛”季樾的語氣帶著蠱惑,帶著倒刺的鞭子在龍舌蘭的臉頰處遊走。
正當前麵幾鞭帶來的餘痛開始消散,龍舌蘭的精神也不再那麼緊繃的時候。
帶著破風聲的下一鞭接踵而至,龍舌蘭喊不出聲音,眼淚伴隨惡心的感覺同時出現,但這幾日什麼都沒有吃,就算想吐,也什麼都吐不出來。
季樾沒有給他休息和緩衝的時間,力道一模一樣的鞭子毫無猶豫地砸在龍舌蘭的身軀上。
幾乎超越他承受範圍的疼痛一茬一茬地往外冒,他想要暈過去,卻發現自己始終達不到暈過去的條件。
雖然幾天沒有好好得到機會吃飯,但他還存有些許力氣,仿佛死魚一般,帶著身上束縛他的繩子撲騰。
時間終歸過得很慢,一直到季樾真的給他全身褪了一層皮,也沒有到之前說的兩個小時。
龍舌蘭隻想趕緊暈死過去,這份疼痛真的快要逼瘋他了。
季樾又怎麼可能放過他,費盡心神才抓到的斑馬高層,自然要讓他付出相應的價值,才會讓他有個善終的機會。
季樾放下手中的鞭子戴上了另一副手套,當著龍舌蘭的麵,在新手套上紮了孔,泡在酒精裏。
裝著酒精的手套觸碰到了已經有些冷靜的皮膚上,火熱的灼燒感仿佛燎原之火,刺激著怎麼也暈不過去的龍舌蘭。
原本臉上帶著不屑,痛苦的龍舌蘭,現在臉上隻剩下了怨恨。
“嗯?這個表情我喜歡,你要好好把我記住啊,否則我不就白折騰你了?”
季樾眼裏含笑,鋒利的氣勢收斂了許多。
拿出一條黑色的眼罩和絲帶,封閉了龍舌蘭的視覺。
感官剝奪也是斑馬組織成員必須接受的訓練,作為高層的龍舌蘭當然在訓練時有過很好成績的。
剛被蒙上眼睛,龍舌蘭就開始按照訓練時的方法,緩解自己精神上的壓力。
季樾看見龍舌蘭的呼吸變得平靜,神色淡然,他清楚現在龍舌蘭找到以前訓練留給他的希望,但這真的是希望嗎?
季樾滴了一滴酒精在他的傷口上,無論多麼平靜,失去視覺的時候,其他的感知都會被瘋狂地調動。強烈到直接將他驚起的疼痛炸開在腦子裏。
“唔唔唔”
劇烈的掙紮根本喚不醒季樾的憐憫,反而讓季樾越發瘋狂。
也是這個時候,龍舌蘭才終於明白季樾那句讓你脫一層皮的真正含義。
今天的折磨真的隻是一個開始,給他換一層表皮。強烈的絕望讓他崩潰,這也正是季樾想要的。
“先生,時間到了。”門外走來了一個麵具人,開口對季樾說道。
季樾褪下手裏的手套,隨手扔在龍舌蘭的臉上,轉身走出了牢房。
“一會兒唐先生會下來,你們別動他。”
季樾玩得有些愉悅了,勉強擺脫了他愛人封閉訓練帶來的不爽。
龍舌蘭還保持被吊起的模樣,眼睛上束縛著眼罩和綢帶,沒有光線,沒有聲音,沒有任何動靜。身上的痛在衰退,遠沒有之前刺激。
本以為沒有折磨的自己能夠得到休息,卻沒有想到,那完全是奢望。對於時間沒有感知的感覺讓人絕望。
也就過去了一個小時,唐意蘊也從井口進來,看見了坐在牢房外品茶的季樾。
“怎麼了,你有啥特殊的事兒要叮囑我?”唐意蘊接果季樾身旁麵具人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