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盛堂,我提醒你一句,你聽也好不聽也罷,算是我和你的同窗之誼給你的忠告。你想要讓你殷家往上爬沒有問題,但是不是什麼家族都是你們可以利用的。”
季樾的眼眸暗沉,微抬的眼皮都彰顯這件事的嚴肅,隻是終究和自己關係不大,季樾也沒有火氣。
“這次楊家被封,你殷家本來也會受到牽連,但好在你本來就還沒有怎麼和楊家合作,否則,這次被吞掉的估計還有你殷家。”秦昭倫偷偷從季樾麵前夾走一塊排骨,出聲對殷盛堂說道。
季樾看了秦昭倫一眼,默認了他的行為,擺了擺手,讓殷盛堂離開。
看見季樾允許離開的殷盛堂,立馬連滾帶爬的出了食堂,看著門外捂著臉還在叫囂的弟弟,火冒三丈。
“不長眼的東西,你以為我殷家隻手通天了?”殷盛堂的掐住弟弟的手,將人扯著朝大門走去。
出了訓練營的大門,殷盛堂又是狠厲的一巴掌甩在了殷盛祥的臉上,“殷盛祥,你要是看不得家裏好,能庇護你,你就自己滾出去,別把咱們殷家拖下深淵。”
“好的很啊,侮辱功勳之子,你哪裏來的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你自己就沒帶腦子出門?”
殷盛堂當真是氣了個半死,沒有幾個人比他更清楚,剛剛距離殷家家破有多近。都是千年的狐狸,哪裏能在人家麵前玩什麼聊齋?人家那才是頂尖家族的繼承人,和自己這種矮子隊裏充高個的家主更不不在同一個賽道上。
真要說起來,但凡季樾對外說一句,隻要封死殷家就能得到他一個人情,今天殷家就能宣告破產。越想到這件事殷盛堂就越生氣,看著殷盛祥的目光越發凶殘。
把弟弟塞進車裏,殷盛堂直接就讓司機開車了,看著身旁坐立難安的殷盛祥,殷盛堂冷冷開口:“你最好感謝你是我親弟弟,但凡你不是,我真的直接把你送去喂老虎。”
季樾和秦昭倫坐在同一張桌前,也沒有怎麼動桌上的食物,目光平靜到仿佛兩人不認識。
看著一言不發,臉上似笑非笑的季樾,秦昭倫說不怕那是假的,這種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千刀萬剮的笑容,讓秦昭倫迅速開始了反思。
突然想到了什麼,秦昭倫也是嚇了一大跳,之前季樾說到,韓禪在訓練時被人暗算,他不會生氣,不代表其他時候被別人侮辱季樾就不生氣了。
作為負責人的自己在出現問題的時候完全不知情,放任手底下的人內鬥,不僅沒能保護好他的人,還嚴重失職。
“秦昭倫,你說我要是給張老爺子發個消息說說你的情況,你會不會被降職?”季樾給韓禪夾了兩片菜葉,眼神也沒有半分落到秦昭倫的身上。
“別呀,哥,樾哥,我真的錯了,饒我一命。”秦昭倫神色慌張,張老爺子算是秦朝倫加入官方以後的師父,為人剛正不阿,對手裏的學生也是嚴厲至極,達不到標準根本不會個任何機會讓人往上爬。
“先生,我雖然覺得我不該插嘴,但是這事兒確實也不能怪部長。”韓禪抱著青菜啃,手卻拉住了季樾的袖口。
“慢慢吃,有什麼說就好,你又不是我的附屬品,自然是有發表你看法的權利的。”季樾沒有抽回手,任由韓禪抓住自己繡著小麒麟的袖口。
“部長始終不是直接的負責人,雖然可能有失職的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下麵隱瞞不報,直接找部長麻煩,部長也很冤的。”韓禪放下筷子,已經吃得有些撐了。
“而且這本來也很正常,在哪裏就能真的沒有報團了,人家相熟自然會看不慣我這樣一個隻有父輩功勳,還和他們站在同一高度的人了。”
韓禪看了看季樾,眼裏帶著笑意:“其實先生願意為我出頭,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早就看開了,他們罵他們的,我又無所謂,對不對。”
韓禪朝季樾挪了挪位置“更何況,他們攻擊我,不就代表著我足夠優秀了嗎,要是不夠優秀他們也不會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