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空間一抖,一堆雜物和三人從空中掉了下來。正是路家兄妹和劉庭。
路似玉“哎呦”一聲,兀地從空中掉落,她與其他兩人在李休的袖中空間,並不知曉外界之事,加上對李休怨念頗深,其餘兩人到沒有過激反應,可路似玉卻是大粗人一個,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路似玉這一罵,倒讓梅寒與血雲大為驚訝,見路似玉沒有停止的跡象,倒是感到萬分荒誕。
兩人都是名動天下許久的人物,平時那些人見了他們莫說是吐髒話,連說敬語都是小心翼翼的,哪裏曾如此過。隻是兩人也是心思通靈之輩,前後一細想,便推敲出一些過程,這路似玉把這兩人當作李休了。
血雲老祖也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由輕“哼”一聲,宛若晴天霹靂,另三人心口憋悶,幾欲嘔吐。
路似玉這才住口,仔細一看,發現李休的屍體,頓時也明曉了一些,連忙向二人賠罪。路金擔心妹妹安危,也是慌忙行大禮賠罪,劉廷見二人俱是賠罪行禮,也是向血雲和梅寒行禮。
血雲此時成神,眼界甚高,對於幾人先前做法倒也不在意,招呼梅寒就要離去。
梅寒卻是皺眉盯著路金看了一會兒,道:“路火是你什麼人?”劉庭訝然,疑惑地看向路金。血雲老祖聽到後,先是輕“咦”一聲,看向路金,然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劉庭看得是萬分迷惑,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人物,竟能引起這兩大高手的注意。
卻見路金苦笑一聲,道:“正是家父。”
梅寒雙眉一揚,說:“你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果真如此,真是可惜了。”
路金一臉的鬱悶,但還是道:“前輩說的是。”
“罷了!”梅寒擺擺手,“路老頭的家事,我也不好說什麼。”路金心中一動,頓時明白梅寒定是自家好友,不然不會這樣說。路金想到這裏又是一驚,連忙向梅寒作揖,道:“不知是哪位尊者?”他可是清楚父親的實力,也是大陸頂尖的強者,能與他相交的定是尊者了。
劉庭聽了也是驟然大驚,方才知曉麵前之人竟是一位神靈,也是連忙作揖俯首。
梅寒淡淡一笑,道:“改日我去拜訪路老頭。”話畢,衝著血雲老祖微微點頭,兩人各出一道神光罩住那界兵,然後空間如水一般裂開,兩人走進去,消失不見。
路金對兩人離去方向深深作揖,然後才起身。
劉庭目光一陣閃爍,走向前道:“路兄。”
路金歎了一口氣,道:“陳年舊事,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不說也罷。”
劉庭點點頭,別人不願提及,他也不好所問。路金又開口道:“劉兄是否還要前往北域?”
“自然要前去,不知貴會的約定還是是否算數,”劉庭道,北域是必須要回去的。
“這......,”路金遲疑了一下,才拱手道:“實不相瞞,這次我的商會受損頗重,去北域恐怕要困難了。”
劉庭皺眉,沒有商會他一個人難以北行,“路會上...”路金這時有開口道,“不過,劉兄勿要擔心,信譽我還是有的,呃,劉兄,你看這樣可好”
路金頓了頓,翻手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銅盤,上麵有一層細沙,有一股玄奧之氣。
“沙星盤!”劉庭也訝然。這是類似於可攜式傳送陣一樣的東西,隻要在某處留下坐標,以後就能通過此物迅速傳送到那個地方,也是頗為珍貴的。而路金拿出的是最低等的銅盤,一次僅能存下兩個坐標,且有次數限製,一般星沙滿時約有百斤,近千次機會,而今看這個沙盤,能有三次機會就已萬幸了。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件重禮,當然,緊緊是對於劉庭,因為,那路金之父可能也是一位神靈。
想到這裏,劉庭倒也是一陣無語,好歹也是神靈子,怎麼混到這個地步,在底層掙紮求生。
劉庭沒有推辭,這東西對他來說異常珍貴。他探入靈識一看,兩個坐標用了一個,應該就是北域的,而次數也僅有兩次。
路金看了看周圍,對劉庭道:“劉兄,你現在就走嗎?”劉庭笑了笑:“自然不會,這裏怎麼說也是一個大教秘境,四處搜刮一下,倒也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兩人笑了笑,準備搜刮一下。
但是,這裏原本就不是存放寶貝之處,先前又經李休、血雲和梅家眾人的一番搜掠,早就不剩什麼,三人找了半天,也僅有幾棵未成熟的靈草,若是成熟,卻是價值不菲,如今離成熟尚遠,僅算上“仙草”,價值很小。
見此地沒有什麼了,劉庭向兩人告了別,隻是那路似玉仍是一臉花癡加幽怨,搞的劉庭一陣惡寒,連忙祭起星沙盤,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