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悲今日穿了件更為張揚的衣服,大紅色寶相花緙絲長衣,初秋天漸冷,他還披了件雪白色薄兜帽衫,襯的他更為修長富貴。
他自顧自地進入院落,隨意地瞅著,直至走到薑胤身邊,又瞟了眼桌上的雞湯,使喚小廝般對桑染開口
“去,給爺舀碗。”
桑染一眼就不喜歡蘇懷悲,他覺得這個男人長得也邪氣,說話的語調也跋扈,總感覺是個壞蛋!於是根本不搭理他,隻自顧自的喝雞湯。
薑胤明白桑染的脾氣,他是個順毛驢,於是哄道
“你先回屋吧,正好我跟他有話要說,聽話。”
桑染不情不願地離去,走之前還剮了蘇懷悲一眼,像個呲牙咧嘴的小狼崽。
蘇懷悲輕笑聲,抬頭看著薑胤
“你還真是會玩,找了個這麼小的,做那事時你不覺得澀嗎?”
如果不是家教使然,薑胤隻想一巴掌呼在男人臉上,他厲聲說道
“他是我徒弟!蘇懷悲,你腦子裏除了些齷齪之外還剩什麼?漿糊嗎!?”
眼看薑胤真的生氣了,蘇懷悲也低頭挑眉,撥弄著手指扳指,裝作委屈地說
“我腦子裏現在隻剩你了,哦不對,還剩那天親你的畫麵。”
露骨的話一出,薑胤的怒火頓時轉變為羞臊,他白皙的臉上暈出粉紅,尷尬的挪動步子,盡力保持冷靜道
“如果今日你是來說這事的,那就請你離開,我取向正常,從不好男色。”
蘇懷悲抬起眼,微微歪頭地盯著他,語言可以騙人,但反應不會。
且看薑胤那紅的發燙的耳朵,他就知道他又在逞強,於是起身,以極具壓倒性地姿勢逼近薑胤,直至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一根手指長。
薑胤任何的微表情都盡收眼底,他纖細修長的睫毛,臥蠶飽滿的杏眼,包括那張他垂涎已久的薄唇。
他的所有都隻讓蘇懷悲有一種感覺——侵占。
薑胤對於蘇懷悲突然的湊近有些不適,他正欲後退,蘇懷悲卻一把攬住他的腰,兩人身高幾乎一樣,但他的骨架更大些,尤其是周身散發的氣場。
他的所有都隻讓薑胤有一種感覺——灼熱。
“你在躲我?”
蘇懷悲的手觸摸在薑胤的腰間最敏感的地方,他呼出的氣全部轉化為柳絮打在自己的嘴唇上,佯裝鎮定地開口
“你有什麼值得我躲的。”
蘇懷悲握住腰的手更緊了些,薑胤都能感到他的骨節,眼睛就連在鼻梁上,他開口道
“那為什麼前日我托小廝約你去春華樓,你不去。”
薑胤輕咽口唾沫
“那日事多,忙。”
蘇懷悲緊逼不舍
“昨日約你去打馬球,你不去。”
薑胤迅速回答
“昨日事多,也忙。”
蘇懷悲被他逗笑了,將手遊離在他的後背,直到感覺到薑胤顫抖後,他才又問道
“今日上午約你去聽戲,你直接將我小廝打了出去,這又是為何?”
薑胤被他的撥弄得有些瘙癢,他局促地扭了扭身子,頭也抬了抬地答道
“今日事多,認錯人了。”
蘇懷悲將頭慢慢低下,胸膛貼近薑胤,下巴正好卡在他清晰的鎖骨處,對著耳邊輕聲道
“那我今晚親自約你睡覺,你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