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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
“皎皎….別鬧了！”
少女輕快的聲線跳動，素白的身影活潑又靈動：“怎麼啦，我隻是想玩一玩這個！”
白衣醫者麵露無奈，扶額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影在林蔭濃綠間蹦蹦跳跳。
“我沒有說你不能玩。隻是天色將晚，你該回去了。”醫者耐心解釋。
“可是我想和素姣姐姐在一起。”個頭尚且矮小的小女孩停下腳步，轉過身抬起頭來，仰望著她。
她看見那張白嫩的小臉不合時宜地顯出一絲愁容：“爹爹不喜歡我，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和姐姐在一起，我才高興。”
“可我不是你的姐姐呀。”醫者似是覺得有趣，她蹲下身，仰頭看向那白淨無瑕的一張臉。
素姣見小女孩一臉不舍的模樣，心裏也有些為難。她輕聲勸慰：“皎皎乖呀，還會有下次的，姐姐會來找你玩的。”
“真的嗎？”稚嫩清澈的瞳眸又閃著細碎的光，“姐姐可要答應皎皎，說話算話！”
如願見到她開朗模樣，素姣不禁笑出了聲：“嗯，我答應皎皎，一定說話算話。”
“皎皎回去也要聽話，知道了嗎？不能像在姐姐這裏一般自在捉魚玩水，捕蟲爬樹了。在府裏也許會有嬤嬤管教，皎皎要小心。”
醫者的眼眸溫柔，眉眼溫和。說話的聲音也輕輕：“我會….想皎皎的。”
“為什麼…要小心呀？”小小的少女尚不知高府門道，隻是疑惑。
“因為….”素姣伸出手，衣袖輕拂少女麵龐，她不自覺放輕了聲調：“姐姐擔心她們不了解你的脾性，會多加刁難。總之，一切注意。”
“好吧。”小女孩抬手準確握住了那隻輕輕撫摸她頭頂的皓腕，悶聲道，“皎皎現在就很想念素姣姐姐了！”
“噗。”素姣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你呀….”
她盯著女孩同樣纖瘦易折的手臂，在心裏歎息了一聲。
隻願…..此行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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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全部了？”牧青雲目光陡然鋒利，質問道：“你們這些時日隻能查到這麼多？”
“是。屬下已經盡力，剩下的再多也探查不到了。”一身黑襟束衣的雀矜拱手俯身，言語間都是恭敬。
“廢物。”牧青雲揚眉冷聲，“換下一批上來彙報。”
“是。”雀矜應聲，又是拱手一拜後轉身撤離。
“……..公子。”
“……….許久未見來報…….情報…….有誤………..未能……..探查………..”
耳邊觀察到的動靜時有時無，徐落舟皺了皺眉。
“你很閑？”牧青雲的聲音乍然在他耳旁出現，“不如你去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反正我看你這個少爺身份也挺方便。”眼前高挑頎長的身影聳然，不經意間便透出一股隱隱的威脅之感。
“我不是故意的。”徐落舟自覺舉起雙手合了個十，目露真誠：“我隻是好奇肅天司最近在忙什麼。”
“你好奇可以自己去翻卷宗，在牆角偷聽算什麼。”牧青雲低頭盯著他手中閃光物什，嘖嘖稱奇道，“你又研究出新鮮玩意了？”
“什麼研究出的？這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孤陋寡聞。”徐落舟在樓裏顯然自在得多，解釋起來滔滔不絕，“你在牧府還沒見過，我藏在內襯暗格裏麵，以往萬一便可拿出來一觀。”
“觀察什麼？運勢麼？”
“當然是命格，我就說你是看書看傻了。”徐落舟很不服氣地道，說話間微微仰頭，“我可是琢磨了好久才弄通其中門道。”
“哦？”牧青雲總算來了點興趣，“此作何解？”
“我隻拿它觀測過一人命運，那人命格撲朔，不得尋常解法。”
“嗬。”牧青雲忽而嗤笑一聲，“不是你說的‘每人命裏攜其一，所有符法皆得解其惑’嗎？”
“我說的是仙家裏的道法，仙符和尋常符道可不一樣。”徐落舟垂眸看向手裏一對仙家鈴鐺，看上去仿佛千逾重，在他手中也隻是輕如鴻毛。
鈴鐺透著陳舊的光澤，握在手裏不作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