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言站在車門外等了半天車門也不曾打開,正當他想繞到車前看看裏麵在做什麼時,才聽到了車鎖打開的聲音。
許景思從駕駛位走了出來,九月下旬的天氣,京市也有二十幾度,隻見她戴著墨鏡,口罩,還有一件寬大的運動服外套將自己包裹嚴實。
他皺了皺眉,不懂妹妹想要做什麼,“把自己捂成這個樣子,你做賊去了?”
“哥,你別問了,我沒事,真沒事。”若不是口罩後傳來妹妹的聲音,許景言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不住的打量她,不過聽聲音似乎有些嘶啞。
“沒事?你感冒了?你自己照照鏡子,說沒事這話你自己信嗎?”許景言伸手指了指後視鏡,心中還是沒放下懷疑,他不信隻是生病這麼簡單,什麼病還用躲著人?
想到這兒他便脫口而出,“把你口罩和墨鏡摘了!這算什麼樣子。”
“哎呀~哥,你就別管我了。”許景思有些討好的說道,她覺得能糊弄過去還是最好的。
自入學後,每晚的夢境總是斷斷續續的。這一周她徹底沒再做夢,這本也是好事,但隨之而來的是沒日沒夜的幻境。
白日裏她整個人蔫蔫的,提不起精神,還偶爾出現些幻覺。晚上則是不安,整宿的失眠,近兩日她才感覺好了一些。
她發現這種狀況好似曾經就發生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她去查閱各種資料,翻找這個狀態到底是什麼。直到她看到一篇報道,上麵介紹了精神分裂症的描述,與她的狀態有部分相似。
找到這個答案她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她真的得過這個病?想到這她突然神思清明,好似得到某種指引一般,她理解了自己的種種反常,這症狀才沒再出現過。
“還是誰欺負你了?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糊弄我?”許景言還是很不放心,從妹妹下車開始,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些不同尋常。
許景思實在拗不過,摘掉了口罩和眼鏡,露出了一張憔悴的小臉。她眼窩凹陷,已經有了很明顯的黑眼圈,皮膚也更加暗沉。
“你~”許景言一下子呆愣在原地,他能明顯感覺到束縛他和許景思的什麼東西消失了。這東西讓他說不清,他還好一點,隻覺得渾身略微輕巧了些。在他眼裏許景思要變化的更為明顯,整個人都要比以往更加鮮活,更有生氣。
“哥,我沒事的,就是沒休息好。這下放心了吧?”看自家哥哥愣在那,她立即將墨鏡戴了回去,笑嘻嘻的挽住他的胳膊,推著他向音樂廳走去。
回去音樂廳的路上他還一直觀察著妹妹,心裏一直猜想著那消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她脫離劇情後的變化?這點不應該吧?顧震霆接觸過的其他人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的。
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也不對,知道什麼還能對自己這麼好?不會對他翻臉嗎?許景言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很快他也將這疑問拋在腦後了。
兄妹倆進入了後台,正看到蘇越已經換好衣服,化好妝容,化妝師正為她整理發型。透過化妝鏡,鏡子裏的蘇越已經讓他移不開眼去。
許景思倒是對自家哥哥擺出的癡漢樣子一臉的嫌棄,心中暗自腹誹哥哥沒用,她還不知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越姐姐,你好漂亮啊。”許景思找到了蘇越的位置就直接撲了過去。
“思思,你終於舍得出門啦?我還以為你要閉關了呢。”能在後台見到妹妹,蘇越眼裏盛滿了驚喜,隻是她的一身打扮又令蘇越蹙起眉頭。
“哪有,隻是前段時間沒休息好罷了。”許景思笑著回應,這大大咧咧的樣子讓蘇越安心了幾分。
“是身體不舒服嗎?”蘇越小心問道。
“不是,隻是失眠。”妹妹搖了搖頭。
“現在呢?嚴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蘇越說。
許景思也意識到了蘇越擔心自己源自這身打扮,她側身坐到了蘇越旁邊的空位上,忙解釋起來,“現在當然沒問題了,隻是沒休息好好難看的。你不知道,這兩天我在寢室就一直在補眠來著,還是覺得乏累。要不是惦記越姐姐的演出,我估計我還不會出寢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