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當即點頭,“準!”
沈清漪便走上去,替姬雪炎探脈。
片刻之後,她臉色微變,表情凝重的低著頭,似是不敢直視帝王的視線。
“如何了?”景帝急道。
“回父皇,此毒十分凶險,臣媳也是……聞所未聞。”
“連你都沒有辦法?”景帝震驚之餘,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沈清漪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猶豫什麼。
景帝怒了,“有辦法還不快說!”
“可是……”沈清漪愈發為難,“臣媳怕造成什麼誤會,所以不敢說。”
“沈清漪!”景帝冷下臉,“你分不清輕重緩急嗎?什麼誤會比得上太子的性命?”
“……”
沈清漪隻好硬著頭皮道:“回父皇,用靈蘭作藥引,或許可配製解藥。”
話音剛落,就看到景帝和蕭墨珩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她又補充了一句,“但是靈蘭的糾紛還未解決,臣媳不敢用這法子解毒,否則,丞相大人怕是又會覺得,這是臣媳聯合南詔太子謀奪靈蘭的詭計……”
她把話說在了前麵,讓人無話可說!
葉寧遠和葉芷溪剛好走到門口,聽到這麼一句,氣得臉都青了。
“皇上!”
葉芷溪急忙走進來,“八王妃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見您要將靈蘭判給我爹,就想用這種方式搶走靈蘭!”
別說她這麼想,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大概都會這麼想。
否則,哪有這麼巧,南詔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刺,又恰好中毒,唯靈蘭能解?
眾人心思各異。
姬雪炎諷刺的笑了一聲,“本宮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霸占了本宮的靈蘭不說,還倒打一耙,把髒水潑到八王妃的頭上?”
葉芷溪目光一冷,“你說誰不要臉?”
景帝沉聲道:“葉芷溪,不準對太子無禮!”
話落,就連葉寧遠也剜了她一眼。
葉芷溪隻好低下頭,“臣女該死。”
姬雪炎感激的頷首,“多謝陛下。不過本宮此番來西涼,除了給您拜年,也是為了帶回本該屬於南詔的靈蘭,請您恩準!”
景帝沉吟了片刻,沒吭聲。
畢竟,沈清漪手中的靈蘭是從丞相府流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這靈蘭究竟是不是南詔太子的,還另當別論。
葉寧遠看出他的心思,連忙道:“太子,老臣敬您是南詔來的貴客,不敢與您爭辯。但這靈蘭是老臣堂堂正正買來的,您憑什麼說是您的?”
靈蘭又沒寫名字,如何能證明?
沈清漪知道,他正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這麼無所顧忌的鬧到皇上麵前來。
不過,既然他不講武德,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想到這裏,她暗暗看了姬雪炎一眼。
姬雪炎斂眸,慢條斯理的開腔,“本宮就知道,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所以出發之前,還帶了能證明此事的人。”
話落,葉寧遠的臉色就是一變。
姬雪炎看向景帝,“陛下,請您恩準,宣本宮帶來的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