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就像她說的那樣,男人就像狗一樣,都喜歡圈地盤?
對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人,如今也不許她們再和別的男人接觸嗎?
蕭墨珩自認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麼原因呢?
他揉了揉眉心,越想越頭疼。
…………
京城某別院。
樊缺從宮裏出來,便帶著去了京城流雲巷的一間宅院。
門口看起來與旁邊其他院子並無差別,但是院子裏卻有幾十名禁軍把守。
這裏是禦林軍在京城的某辦事處,平時沒什麼人來,現在關著一個“很重要”的人。
樊缺走到後院主屋,敲了兩下門。
裏麵並沒有傳來聲音,但他還是走了進去。
“出去!”
溫蕊坐在桌邊,背對著門口頭也沒回,也不知道來的是誰。
但不管是誰,她都不想見。
這些人抓了她,讓她見不到景宏,他們都不是好人!
樊缺看著她柔弱而倔強的樣子,嗤了一聲,“溫姑娘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可惜,這裏的人都不是八王爺,沒有人會對你心軟的。”
溫蕊呼吸一滯,咬唇朝他看過去,“你們是八王妃的人?”
樊缺神色冷淡,“不,我是皇上的人。”
皇上?
溫蕊在西涼邊境的小漁村裏住了這麼多年,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當地的縣令——那還是遠遠在路邊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現在,她不但見到了八王妃,甚至跟皇上扯上了關係?
她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皇上為什麼要囚禁我?”
樊缺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說她蠢,麵無表情的道:“因為八王爺已經有王妃,而你,不過是一顆礙眼的絆腳石。”
溫蕊臉色一白,有種被羞辱後的窘迫感。
她知道他們都是人上人,可是出身不好又不是她的錯,他們怎麼能這樣羞辱她?
他們怎麼能因為位高權重,想抓她就抓她,想囚她就囚她?
樊缺看出她眼底的悲憤和不甘,皺了下眉,扔了個瓶子給她,“這是你身上那毒的解藥,吃了它。”
溫蕊眼睫顫了顫。
好半晌,才在樊缺危險的目光下,僵硬的抬手,拿起了那個瓶子。
然後倒出一顆解藥,扔進了嘴裏。
樊缺見她服下解藥,冷冷丟下一句,“往後別再動不該有的心思,那你才能好好活著。”
然後冷酷而嚴肅的離開了。
溫蕊看著重新緊閉的房門,眼眶泛起了紅,自嘲的笑了一聲。
好好活著?
一輩子被關在這裏,也叫好好活著嗎?
她知道,他們不會殺她的,否則把她抓來的第一天就動手了,也不會專門來給她送解藥。
她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她並不蠢——回京路上她也聽說了,皇上很喜歡八王爺,所以現在不對她動手,應該是不想跟八王爺鬧翻?
那她就是安全的。
她甚至可以借此機會,離開這裏。
溫蕊眼底閃過一絲暗色,然後緩緩抬手,把手指伸進了喉嚨深處,用力的摳著什麼。
“嘔……嘔……”
她摳了半天,摳得眼淚都掉了出來,胃裏湧起一股反胃的感覺,吐了出來。
“嘔……”
一顆棕色的藥丸,滾到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