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上通往靈堂的樓梯,路信就察覺到溫度不對。

體感溫度應該在十度上下。

“看來我出去的這段時間,出了點事。”路信看了眼手機,聊天群裏沒有新消息。

希望隊友別死完了,特別是梵靈,他還有事沒問,就算死也等他問完了再死。

三號廳:你們還活著不?活著的話吱一聲。

消息一發出去,立馬就有了回複。

二號廳:吱。

四號廳:暫時還活著。

三號廳:一號廳的人,如果不回話,那我就當你死了啊。

掃了一眼四間靈堂,沒有哪裏有異常。

他之前走的時候,沒有關上三號廳的門,現在一看,門關得死死的,想必是梵靈和袁水覺得他們負責的靈堂窗戶被打碎了,不安全,所以組團跑到了門窗完好的三號廳。

三號廳:我覺得那女的肯定是死了。

四號廳:我去看看。

來到一號廳的窗戶前,路信一眼便看到了靠牆坐著、抬著頭往上看的長發女。

她的兩隻手無力地垂下,一隻手拿著打火機,另一隻手握成拳。

翻窗進入後,路信便感受到了巨大的溫差。

外麵的溫度是十度,裏麵的溫度就要在十度的基礎上,再加一個負號。

他體質特殊,能感覺到寒冷,但不會被凍僵或者凍傷。

一個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隻穿夏天的短袖,隻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抖得像糠篩一樣了。

來到長發女的屍體麵前,路信掏出手機,拍了長發女的遺像發到了聊天群裏。

四號廳:不出所料,果然死了。

二號廳:學妹她……唉,要是當時聽勸,和我們一起來三號廳多好。

四號廳:胖子你還可惜上了?是她自己不信你說的話,死了也是她自找的。

二號廳:要是你當時把她應得得蠟燭給她,她也不會死得那麼快。

四號廳:我一開始其實沒想把她的那根蠟燭留下來的,但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女的看我就跟看到了垃圾一樣,我沒當場進去殺了她就已經仁義至盡了。

袁水和梵靈因為長發女的死亡,在群裏吵了起來。

路信沒興趣看他們兩個吵架,轉而觀察起長發女的屍體。

她握成拳的那隻手,中間留有空洞,剛好是一根蠟燭的空間。

而她臉上的表情,也和西裝男有區別。

她的眼神裏,帶著一點迷茫,就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

整張臉看上去很是奇怪。

雖然當時他沒有多看西裝男的死狀,但他記得西裝男死時,嘴角是沒有勾起來的。

聊天群裏,兩個人還在吵。

路信沒對兩人的吵架發表任何意見,隻打了自己想說的話。

三號廳:她的死狀和西裝男的死狀有差別。

他的消息一發出去,兩人立刻不吵了。

二號廳:有什麼差別?

袁水並沒有去過四號廳,也沒有看到過西裝男的屍體。

梵靈翻到長發女的照片,點開後仔細看了一下,很快也發現了不同。

四號廳:這個女的,她死前在笑,西裝男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