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能怎麼辦呢?腿都這樣了,還想自己下地做木工不成?”
“爹不是說二郎做的已經可以了嗎?大不了到時候二郎在那兒做,爹坐在一旁指導就行了。”
楊老爹傷的是小腿,要是搬個凳子坐在那兒影響倒不是很大。
等到一家一行人回到家裏,楊林也出來看了,見他爹出去一趟就把自己摔成了這樣,也是無語了。
“那正好以後爹你就坐著,活都我來幹,你來看看我今天坐的這個凳子怎麼樣?”
宋月和楊大娘剛將楊老爹扶到了床上躺著,楊林就拿了他今天坐的那個小板凳,過來給楊老爹看。
養老爹也是個閑不住的,拿過凳子之後左右看了看,搖晃了一下凳子的腳發現坐的都挺紮實之後,就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回這些連接處都做的挺好的,擺在地上也不會搖晃了,下次打磨的時候注意的鞋,先用粗的砂紙打磨,後再用細的打磨,以便光滑一點,不要留下毛刺。”
年輕小子做活總是容易粗心,這些細節的地方總是要反複提醒。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街坊鄰居都知道楊老爹將自己給摔傷了,趙嬸子就抱著他的小孫女過來串門了。
“唉,這年人年紀上來之後就不那麼靈活了,以後可得多注意著點兒,不然等以後,渾身都是傷痛。”
這一點趙嬸子可是深有體會,以前的時候就是提重物將手給拉傷了,這些年來陰雨天氣,胳膊肘老是隱隱的酸痛。
“可不是嘛,這麼大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年輕小夥,非要逞強,眼看著就要下雨了,非不聽勸還要出門。”
楊大娘這抱怨的話都已經不知道說到第幾遍了,每次說的時候眼裏麵心疼多過於責怪。
“現在你們家大郎繼續去讀書了,二郎也是接替了他爹的手藝,聽說都會自己一個人做家具了。”
孩子們長大之後,家長也該歇歇了。
“大郎這才剛去書院呢,還都沒考過試,也不知道今年童子事能考得怎麼樣。”
對於楊樹考科舉這個事兒,楊大娘他們心裏其實都沒有底,前麵也就去私塾上了兩年認了些字,沒想到這突然就要去考試了。
“看著你們家大郎是個性子沉穩的,去年冬日,一整個冬天就在家裏麵看書,想來應該不成問題,這不都去書院了嗎?”
那書院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一般人進去還要進入學考試呢,考不過人家可不收。
“還是你家好大郎,二郎都成親了,你現在大郎家生了一兒一女,你現在天天就隻管在家帶孩子就行了。”
自從分家之後,趙二郎帶著碧桃搬出去了,趙家那邊也就恢複平靜了,日子和先前那般溫馨和諧,也沒什麼爭吵。
“唉,雖然二郎娶的那媳婦兒我不喜歡,但二郎畢竟是我自己的孩子,搬出去這麼久也不回來一趟,心裏總也會惦記。”
那趙二郎搬出去之後,還真就隻在過年的時候回來了一趟吃了一頓年夜飯,其他時候連一次都沒回來過。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既然跟著大郎家過,現在就隻在家裏好好幫翠苗看孩子就行了,你家大郎也是個有本事的,以後養活一家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