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爹這腿受傷已經快一個月了,還是沒什麼好轉,時不時就要叫大夫過來換個藥。

他一直很著急,便自己做了一個拐杖,平日裏楊大娘也不允許他走動。

每日也就在家裏從臥室撐到工作間,或者出來吃個飯的時候動一動。

往常雖然他也每天都是泡在工作間裏,不怎麼出去的,但是一旦受了傷還是覺得拘束。

越是不能動,越是忍不住,天天就想著去這看看去那逛逛的,奈何楊大娘看的緊,連門都不讓他出。

這幾日晚上楊樹都在認真看書,雖然拜了師之後他學習的氣氛就沒那麼緊張了,但是距離二月份的考試也就半個多月了,最近他用功的很。

拜師拜的太晚了,現在他發現了自己很多地方的不足,便抓緊了時間將缺漏的地方給補上。

楊樹點著油燈在那裏讀書,宋月就在一旁也拿了本雜書翻看著。

現在這邊的字她基本都已經認識了,就和繁體字差不多,偶爾有幾個比較生疏的,聯係前後字句的意思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但是楊樹的那些科舉的用書,她還是看不懂,看話本子和看詩詞還是不一樣的。

看了一會,宋月就忍不住困意,先去睡覺了。

第二日出門的時候,那幾個乞兒已經在巷子口了,宋月將身上零碎的十幾個銅板給了他們。

本來在西市那邊的話他們應該能要到些吃的,在這裏恐怕隻能餓肚子,她又不好正大光明的給他們買包子。

隻好給了點錢,讓他們自己過去買點東西吃了。

那孫智今日一出門就聽到了幾個小乞丐的討論,一聽到關於賭博的事情他就走不動道了。

但是上回那次被人切了手指,已經有點害怕了,可是心裏總是覺得不甘心,覺得就是自己的運氣不好。

那時候在賭坊裏贏的最多的時候,他帶著一百文進去的,最後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十幾兩銀子。

自己就是那幾日運氣不好,要是再給他一點本錢,一定可以翻本。

賭博就是富貴險中求,輸一兩次不可怕,隻要再給他幾次機會,肯定可以東山再起。

他覺得自己也不貪心,不要求大富大貴,能把之前輸出去的錢都贏回來就收手。

這些天一直被爹娘關在家裏,身上一文錢也沒有,難受的不行,連吃飯都不香了,所以那日看到楊家那狗才忍不住脾氣,手欠了將那狗給打死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殺了狗之後有一種異樣的興奮感。

被發現了又如何,他們拿自己又沒辦法,還不是得忍氣吞聲。

看著別人吃癟,他心裏就很開心,別人越是難受,他就越是興奮。

剛才好像聽到他們說,現在的賭莊可以用房子做抵押?不用房契也可以,隻要證明那屋子真的是你家的就行了。

家裏這屋子怎麼也值二十來兩銀子,這不本錢就來了嘛。

於是下午的時候,他就去賭莊門口轉了幾圈,但還是在觀望,沒有立刻就進去。

還是害怕最近的運氣還是不太好,萬一再輸了可如何是好,手上斷掉手指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