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鄰居見他那麼問,看著他的臉色有些莫名的豐富,以為他知道了些什麼。
“我家可沒本事結識那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還三天兩頭上門做客呢。”
說完,那家人就關上了門回去了,不再理會外頭的趙二郎。
趙二郎越想臉色越不好,既然不是來找隔壁家的,那就是來找碧桃的。
他白天都不在家,那人家一個公子哥來找碧桃能幹什麼?這簡直是把他當死人啊,光天化日在他家直接就偷人是吧?
趙二郎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自己還將碧桃當個寶,天天好吃好喝的緊著她。
結果她竟然背著自己在家裏偷人,那肚子裏懷的,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
不過那碧桃能從哪裏認識到公子哥?也隻有可能是原本的府裏的主子。
這兩人勾搭在一起也一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怕是在府裏的時候就有了私情,但是為什麼都已經有了私情碧桃還要出府嫁給自己呢?
以前碧桃說自己是知縣家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她一直來鋪子裏說是替小姐買些糕點,看來這話還有一定的水分。
人家知縣家裏,要什麼樣的吃食沒有,要到街上的鋪子裏來買那些味道不怎麼樣的糕點?
若是真的貼身伺候了小姐那麼多年,出來的時候也不會身上一點銀錢也沒有。
他可是知道那些府裏有頭有臉的大丫鬟,到了年紀被放出來的時候,主子都會給不少添妝,當做家裏人一樣給個體麵。
好些人都會指給自己府裏的下人管家,好一點的就指給那些莊子上幫著主子打理莊子的莊頭家。
定然不會這樣子隨隨便便放了出來,還讓她自己去找親事的。
碧桃放出來之後,連嫁人前住的那屋子都是自己租的。
當時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沒覺得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呢?
現在後悔再多也來不及了,現在他該怎麼樣向家裏頭交待,而且跟碧桃在一起的那個奸夫,一定要找出來。
趙二郎漸漸平複了心裏的怒氣,家裏那邊他是沒臉去求助的,自己一定要找到碧桃出了那口惡氣。
一個女人,你哪怕懶、潑辣、不講理等等問題,家裏人或許都能忍忍,將就將就日子都能過下去。
但是唯獨偷人這件事,從古至今,沒有哪個男人是忍得了的。
碧桃她怎麼敢的,就算她勾搭上了個公子哥,但是她已經放了奴籍出來,兩人成親後登在他家的戶口上。
都已經嫁過人了,就算別人是真的看上她了,人家還能將她娶回去做妾不成?
人家有錢人家,找妾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至少也是要家世清白的。
她這樣跑了又算得了什麼,哪怕真的覺得過不下去,也要兩人先和離了吧。
宋月早先的時候就覺得這碧桃是個沒腦子的,沒進門之前不知道和婆家討好關係。
如今也是這般,隻看到眼前的利益,根本沒想過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孩子生下來要怎麼落戶籍。
不過那碧桃也有自己的考量,俞景曜是知縣家的大公子,改個戶籍還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