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知道消息之後,也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叫人繼續盯著。
萬一那院子裏住的隻是個什麼清貧學子,鬧上門去發現弄錯了,那就不好了。
觀察了幾日之後,發現出入院子的隻有一個婦人,而且問了周邊的人家,都說那屋子原本是空著的,這幾日才有人搬過來。
到這裏,就知道碧桃基本是在這,不會錯了。
大少夫人這才帶了丫頭和婆子,浩浩蕩蕩七八個人上門來了。
由婆子上去敲門之後,很快那門就打開了,那婦人不是很警覺。
這邊也沒什麼人過來,能在白日裏來家裏敲門還不問話的,一般就是大公子。
打開門後,看到外麵站了一群丫鬟婆子才驚覺不好。
“你們是誰,上我家裏來做什麼?”
“我們是縣令的家眷,今日就是想來問問,你這院子裏住的究竟是什麼人。”
那個敲門的婆子,堵在門口問話。
“家裏沒什麼人,隻有我和我家閨女,就算你們是縣令家的又怎麼樣,想趁著我們家沒男人在,欺負上門嗎?”
這套說辭還是之前大公子交待過得,說要是有街坊鄰居上門,就那麼回答,此時搬來糊弄大少夫人來了。
那婆子一看這個婦人底氣不足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那婦人心裏緊張的很,也知道這話怕是沒有人信,她隻是請來的一個灑掃婆子,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不會牽連到她身上吧。
那屋子裏的碧桃聽見外麵的聲音,就知道今天這事是瞞不住了,隻能暗暗祈禱大公子能發現情況,快點過來救場。
碧桃打開了屋子,從裏頭走了出來。
“原來是大少夫人,許久不見,不知道上門來可是有什麼事。”
碧桃佯裝著鎮定,院子裏那婦人見碧桃自己出來了,就連忙躲到了一旁。
“我們為什麼來,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大少夫人冷笑著反問,她倒是要看看這碧桃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去。
“我隻是嫁人之後日子過得不好,正好遇到大公子,讓他幫忙在外頭找了個院子,大少夫人用不著這麼咄咄逼人吧。”
碧桃此時已經不是府裏的丫鬟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子卑躬屈膝。
“哦,那就是說你懷的這個孩子是你以前的丈夫的咯?”
碧桃滿嘴的狡辯,被這一句話全給堵住了,這話她可不能認。
現在要是認了這孩子是趙樂學的,以後還想改口,怕是他們家怎麼樣都不會再認回去了。
倒不如承認了這孩子是大公子的,畢竟是他們家的血脈,總不能叫這個孩子流落在外麵。
想到這裏,碧桃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開始裝可憐。
“大少夫人,這孩子是大公子的,我嫁人之後一直過得不好,大公子見我可憐就將我接了回來,這孩子是大公子的,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大少夫人早就已經已經打聽過了,那趙家那邊,大兒子和二兒子分家之後,給他們倆買了一座院子,還分了一大筆錢,可一點也沒虧待他們。
這碧桃滿嘴的鬼話,一雙桃花眼眉眼含情,在府裏的時候就是個不安分的。
沒想到如今都已經出去嫁人了,還能勾引到景曜的身上。
“你這都已經嫁了人了,怎麼敢確認這就是景曜的孩子,別什麼髒水都往我家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