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遠峰書院比我們的福寧書院如何?”

楊樹很好奇自己的書院到底是什麼水平,平常他在書院裏聽課,就覺得書院裏的老師都是博學多才的。

“咱們福寧書院原本在江南府也就是中等的水平,但是新的院長可是當年科考的一甲進士,又邀請了咱們老師來講學 ,現在的師資力量在各個學院裏都算是頂尖的了,不過成績嘛,還是要等等下一屆科舉再說。”

這位新上任的院長來這裏也不過就兩年的時間,帶出來的第一批學子還沒參加過考試呢。

“咱們老師別說是江南府了,就算是放在整個大夏都是數得上的博學,原本京裏還想留老師在國子監當祭酒,咱們老師不喜歡那樣子循規蹈矩才拒絕了。”

國子監,那可是全大夏最高的學府了,如果更進一步就是翰林的學子了,那都是科考出來有功名在身的官員了。

楊樹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師很了不起,卻沒想到能到拒絕國子監祭酒之位。

難怪自己的兩位師兄都能入朝為官,都有一個不錯的職位。

可能他是他們這個師門裏最沒有出息的一個吧,但是人各有誌,就像老師能放棄高位回到鄉野教書一樣。

人生短短就幾十年,楊樹經曆過生死,很多東西都看淡了,更珍惜和家人之間相處的時間。

以後楊老爹和楊大娘的年紀越來越大,要是自己遠在別處都沒有時間照顧,不能陪在他們身邊,那才是最可惜的事情。

詩會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就結束了,由大家評選出來了一首借荷詠誌的詩為今日的最佳作品,小廝捧出了一盤銀子贈與他做彩頭。

楊樹不禁感歎,難怪方才由那麼多人爭相作詩了,這麼一大筆銀子對於寒門學子來說,可是一大筆錢。

就算現在的楊家,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

詩會結束之後,有的人陸陸續續離場了,也有一些相互認識的學子聚在一起仍然在攀談。

“咱們去外頭找個酒樓嚐嚐這臨安城的佳肴吧?”

早上就吃了幾個小籠包,方才的糕點劉子昂也就嚐了一口,就沒再吃,此時詩有點餓了。

楊樹自然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劉子昂財大氣粗,這種上酒樓的情況,一般都是他掏錢。

楊樹知道自己家裏的條件,師兄弟之間沒必較計較那麼多,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大不了回去之後讓他多上自己家蹭上幾回飯就行了。

兩人出去之後,走了一會,就到了白鷺樓,這是臨安城的四大酒樓之一,裏麵已經坐了不少學子。

“兩位客官裏麵請,請問二位想選個什麼樣的位置?”

這白鷺樓就在西子湖畔,要是坐在靠外的那一側,打開窗就能看到湖上的景象。

此時靠窗的位置已經坐的七七八八了,楊樹他們覺得人太多了有點吵鬧,就說隨便找個清淨點的位置就行了。

小二帶著他們上了二樓,一個靠裏側的位置,這裏雖然看不到湖景,但是也是帶窗子的。

窗子外麵正是酒樓後頭的院子,一棵高大的柳樹長到了窗口,院子裏有假山和流水,還時不時傳來幾聲鳥鳴,倒是一點也不比外側差。

“兩位想要吃點什麼菜?”

他們兩個人吃不了太多菜,要多了有點浪費,所以隻要了一個東坡肉,一個龍井蝦仁還有一個西湖牛肉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