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的九笑笑,百無聊賴的靠在寨子大廳的門檻上望著天上的星河發呆。
張虎子也是吃飽過後安頓好寨子裏的雜務事便走到了九笑笑的身旁坐著。
九笑笑看到來人了,便伸個懶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說著:
“明兒早晨,你將寨中的所有賬目,人丁統計,放到我屋裏來。”
張虎子聽到這話,沒好氣的回應道:
“九姑奶奶,別折騰人呐,這賬目我可不敢去要。”
九笑笑聞言,突然精神了起來!
嗯?有情況?
“能不能別說話夾槍帶棒的,有話你直說。”
說完便一巴掌拍在了張虎子的後腦勺上。
“嘿!輕點!你不是知道的嗎?就那個香兒姑娘!現在賬目都在她手裏頭!”
張虎子捂著腦袋著急解釋著。
九笑笑沒好氣的說著:
“那咋了?這寨子都是我的,我的賬目我還不能看啊?”
開玩笑!還沒見過哪個財務能管著老板賬目不讓看的!
豈有此理!
張虎子聽完這話,臉色當即垮了下來,苦澀的解釋著:
“自打你五年前將這香兒救回來讓她管賬,咱們寨子就越來越窮!咱們兄弟跟你出生入死那麼多年,打劫過多少家有多少賬咱們心裏沒數麼?就你一直親信於香兒,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迷魂湯!甚至...,甚至...”
“甚至什麼?趕緊說!!”
九笑笑正聽的來勁呢,剛問出的話,就突然後悔了。
張虎子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甚至,咱們大家夥,都以為九哥您有磨鏡之好呢!所以那些個兄弟私底下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是能忍則忍了!”
九笑笑:“......”
這夜晚的風,吹的還挺涼快哈~
“然後呢?”
“然後?然後也沒什麼了,之前二當家的也有在你麵前提過這兒事,可你當時就說整個寨子就香兒有讀過書,讓她管賬總好過咱們這些糙漢來的強,又加上她身世可憐是您救回來的,所以,她的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說完過後,張虎子就有點心虛,趕忙的又補了一句:
“可不是隻有我這樣覺得的,兄弟們都這樣想過!”
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聽完過後,九笑笑便心裏有數了,因為在張虎子的訴說下,她回憶了“九哥”的過去。
那年冬天,大雪紛飛的天氣,她與二當家外出打獵,途徑一片森林,白雪花花,卻看到了血印子。
二當家警惕的跟著血印子的痕跡上前探查,隻見雪地上躺著一位昏迷的姑娘,這就是香兒。
二當家當時發現她快死了,也就還有一些生存意誌吊著一口氣。
那種天氣,隨時都會發生雪崩,或者是狼群追擊,如果救了香兒,等於是多了個累贅,所以二當家就沒想過救香兒一命。
哪知“九哥”,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定要救,勸都勸不住,冒著危險將香兒帶回了寨中。
而後香兒蘇醒,便跪在了“九哥”麵前,希望九哥可以收留她。
她說她是嶺北境域某個鎮上大戶人家的兒女,因得罪了宗門的人,全家遭遇屠殺,所以才淪落此地,又遇上凶狼追擊,才導致她差點死在雪山上。
寨中的人聽到了這香兒姑娘的故事便都起了同情心,便都同意將她留下了。
回憶到這,九笑笑就明白了,為何前身如此信任這個香兒了。
無外乎就是,這個香兒的身世,與“九哥”的身世差不多,所以“九哥”才能對這個香兒如此縱容。
這讓九笑笑不免懷疑了起來。
嘖嘖嘖,九哥啊九哥,你確定你莫不是看走了眼?
香兒一個大戶人家的兒女,為何身上沒有信物?或者是身邊可有侍衛,或丫鬟?
大戶人家,該不會連幾張死契都搞不到吧?
嶺北境域距離此處如此之遠,她如何來到這兒的?
若真是得罪宗門被追殺,那麼,從嶺北境域來到這兒,那個宗門勢力可想而知多龐大?
九哥啊,你這是,救了個麻煩回來啊!
“九哥?九哥?你在想什麼呢?”
張虎子揮揮手打斷了正在認真思考的九笑笑。
“沒事兒,我心裏有數了,明天我親自去問香兒拿賬目本,你今兒早些休息,接下來咱們還有很多事兒得做。”
九笑笑叮囑完張虎子以後,便起身回了房間,留著張虎子在夜晚的風中淩亂。
他心想著:
什麼玩意!
怎麼感覺九哥變了呢?是哪裏變了?又說不上來!
呼~這今晚的風吹的確實有點涼了!
哎,管他呢,明天睡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