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嫻腦袋裏天馬行空的,不一會便乏倦的迷糊了過去!外麵景泰應酬著賓客,大都是攀關係找門路的,部分親戚也都是走走過場沒個真心祝願的。景泰不耐煩的敬酒飲酒,心中卻想著嫻妹妹勞累了一天,怕還是餓著肚子呢。好在酒過三巡後順慶和李寶剛接過了酒杯,再想要灌新郎官可得先過了我們這關。
倆人雖不是什麼海量,可架不住幾個人早就商量好了對策。景泰今天是主角,免不得被人灌上一氣的,先不攔著大家,等喝的都差不多時。再換上早已酒足飯飽做好準備的順慶和李寶剛,加之捧的酒壇子都是兌過水的,想來什麼花樣怎麼個喝法咱們統統奉陪到底。賓客們一看倆人跟猛虎下山似的,這麼個喝法哪還有命回去了,全都打了退堂鼓不敢在為難景泰了。
景泰也裝出醺醉之態,由著貼身小廝孟哥架起來踉踉蹌蹌的進了後院。剛一離開眾人的視線,景泰噌的便挺直了腰板,說道:“之前吩咐你送些飯菜給少-奶-奶,可有辦妥當了!”
孟哥從小就在景泰身邊伺候,自然明白新少奶奶在主子心中的分量,忙笑嘻嘻的湊上前兒說道:“那是自然!揀的都是清淡的,不過少-奶-奶沒有什麼胃口,奴才又做主送了些時令果子和酸梅子,奶-奶倒是用了一些!”
見孟哥是個有眼色的,景泰咧嘴一樂誇了他兩句,但想到他說嫻妹妹胃口不好,吃不下東西,心下略是一緊,腳下步子也加快了兩分。乍看之下哪裏似喝醉了的人啊,一路上腳底生風,讓一向懶惰的孟哥跟的氣喘籲籲的。
不大功夫主仆兩個就回了院落,寢房門口立著個嬤嬤,想來是順嫻的陪嫁。
“請姑爺安!老奴田氏聽候姑爺差遣!”田嬤嬤見景泰大步流星的進來,雖是一身的酒氣雙頰也有些酡紅,可一雙黑眸卻清清明明炯炯有神。田嬤嬤心裏對這位新姑爺滿意十分,知道今兒是大日子,沒跟著胡來可見是個心思清明的!沒得喝了個爛醉,最後遭罪的是自家姑娘。
景泰也讓田嬤嬤不必拘禮,能貼身伺候嫻妹妹的,想來也是得重用的,嫻妹妹重視的人,自己自然是要尊敬兩分。田嬤嬤見景泰態度隨和,也覺得麵上有光,小廝不便進這新房,田嬤嬤便推了房門打開簾子跟著進屋伺候。
屋裏的春兒夏兒兩姐妹見著新姑爺進來,冷不丁的不太適應,扭扭捏捏的問了聲安。
“熱水一直備著呢,姑爺可要沐浴!”自家小姐最愛潔淨,想來姑爺一身酒氣是定不喜歡的,春兒夏兒盡職盡責的維護自家小姐的癖好。
景泰現在一門心思的隻想見著自己的新娘子,胡亂應了一聲就進了裏屋。屋內隻長案上那對龍鳳喜燭在燃著,順嫻陪嫁的是一張鏤空雕花牡丹如意卷的八步***,四角立柱鑲以木質圍欄和正四開側兩開的木窗。窗上掛著大紅色輕紗,通紅的燭火透過紗幔隱隱的投在***上的人兒上。
順嫻早已沐浴更衣,一頭未太絞幹的長發披散在頭上,在喜被上形成一扇烏黑的波浪。一身紅緞子睡衣鑲了紅色的緞帶裁成了吊帶露膝式,裙擺還似旗袍般開了分岔,岔口圍繞了一圈用暗紅色繡線繡製的曼陀羅迷花,一條白花***的***顯露根部。雪白柔嫩的四肢和略帶粉紅的小臉陷在軟綿綿的紅色鋪蓋裏,呼哧呼哧的帶著些鼻鳴睡的香甜。
景泰隻覺得剛才喝下去的那些壺烈酒,勁頭全都在這會兒湧了上來,渾身上下就跟烈火焚身似的燒的難受。‘咕咚’的咽了大口唾沫,還是感覺口幹舌燥的。
雖說景泰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可唯一的那回根本就沒有意識,還不是跟心儀的女人。每每隻要回想起來,除了惡心根本就毫無美感幻想。現在***上躺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的女子,鬢雲亂灑,***半掩的。單單一身情趣睡衣就給了景泰一大衝擊!要知道現在一副鴛鴦肚兜都算***-糜了,哪裏見過這樣的舶來貨,就算做夢都夢不到。
“姑爺喝了這碗醒酒茶吧,水也得了,可是現在就沐浴?”田嬤嬤端上個大紅花的纏枝蓮瓷盅,景泰接過猛灌了幾口,緩解了下熱燙的身心。喘了口氣吧唧兩下,才發覺好似和平日裏喝的醒酒湯不太一樣。
喃了一聲:“甜的!”
田嬤嬤笑笑,道:“我們姐兒說那酸激溜的醒酒湯就似餿水般難喝,夏季時就做了這柑橘蜂蜜茶,要用的時候拿水一兌便得了。平日裏要是用涼水鎮了更是好喝,可您現在喝了酒了,隻得喝了這碗溫開的,不然冷熱兩下一激這酒氣發不出來容易做病的。”
倆人說話時雖是壓著嗓子,可嗡嗡喃喃的動靜還是把順嫻著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卡吧卡吧秀眸,好似要滴出水一樣。剛醒時特有的沙啞嗓音也透著股勾人的性感。嬌弱無力的抬起柔軟的身子,一邊的肩帶自絲緞般凝華細膩的圓潤肩頭***,惹得景泰突瞪雙眼,心髒好似被重拳狠狠擊過一般。
“是景泰大哥回來了!~”順嫻說話帶著特有的尾音,平時不怎麼覺得,這會兒聽的人***的緊。不過好似睡的有些迷瞪,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竟然還叫景泰做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