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守望者避難所。
趙梅氣急敗壞的摔碎一個茶碗,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凍得哆哆嗦嗦的罵道:
“什麼東西?!一個賤民,竟然敢騎在咱們頭上拉屎?”
因為江濤走之前把避難所的電斷了,沒有了空調供暖,避難所的溫度直逼零下一二十度。
而且自從昨天晚上吃過三兩大米後,他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因為江濤用一把巨大的鋼鎖,鎖住了倉庫。
整個避難所的總電閘也在倉庫裏。
“還沒把鎖砸開嗎?”
“你真特麼廢物!”
趙梅正衝著另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破口大罵。
而這個男人此時正拿著一塊磚,狠狠地砸著避難所倉庫的門鎖。
而這個中年男人此時也憋著一肚子火,聽到趙梅罵自己,那是直接丟掉磚頭,上去就給了趙梅一巴掌。
“啪!”
“趙梅,你以為你還是處長呢?老子跟著你幹了二十年,氣沒少受,官沒咋升,現在末世了,你踏馬還支使我,你自己砸吧!老子不幹了!”
這個中年男人趙梅的下屬,李科長。
“你敢打我?”趙梅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質問道。
“對,打的就是你個老娘們兒!”
說著,李科長就要衝上去揍她。
趙梅還試圖站在道德製高點譴責李科長:
“好男不跟女鬥,你一個大男人打女人,丟不丟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結果換來的,卻是一頓按在地上的暴打,直接把趙梅打成了豬頭。
現在已經末世,外加江濤的存在,讓他們的生存處境變得極為艱難,避難所內部幾乎已經喪失了道德底線,拳頭才是真理。
李科長憤恨的揮舞著拳頭,咒罵道:
“丟人?不要臉?踏馬的這種地方要臉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女人怎麼了?照打不誤!
“別吵架別吵架,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何必起內訌呢?趙處和李科長你倆都消消氣。”
另一名女人從兩人中間當和事佬。
在避難所倉庫門口的,還聚集著十幾名中年男女。
這些人以前都是高官,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由奢入儉難,現在突然讓他們過上又冷又餓的日子,他們根本接受不了。
雖然江濤昨天就已經說清楚了,誰敢踏入倉庫誰就死,但是總有人不信邪。
這十幾個人就是如此。
他們的想法很美好,他們要趁著江濤不在,先砸開倉庫大門,然後打開電閘,並且要從倉庫冷藏室內取出大魚大肉,好好地吃上一頓。
然後再想辦法拆掉倉庫裏的遙控炸彈,做完這些,江濤就無法威脅眾人了。
當然,這些也並非是讓這些人敢違抗江濤的主要原因。
他們真正敢反抗江濤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叫趙梅的女人,從地上撿到了一把手槍。
這把手槍,是仇劍那幫保鏢死後,其中一名保鏢掉在地上的。
江濤雖然當時打掃了戰場,收拾了掉在地上的所有槍械,並將這些槍械全部鎖在了倉庫裏。
但實際上,江濤還是遺漏了這把手槍。
因為這把手槍掉落在了避難所大廳的一個沙發下麵,江濤沒有注意。
一把手槍,讓眾人獲得了自信。
他們將手槍交給一個射擊愛好者,並打算在江濤過一會兒回來的時候,隻需要一槍爆頭,打死江濤,眾人就能重新奪回避難所的控製權。
畢竟趙梅是保鏢隊伍死幹淨以後才到達的大廳,根本沒有人目睹到江濤與仇劍等人的火拚,他們壓根就沒有看到江濤肉身扛子彈的場景。
所以他們天真的以為,江濤是普通人,也會被一槍打死。
既然江濤的死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現在把倉庫門砸開,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了。
計劃很美好,除了砸了一個小時,根本沒有砸開大鎖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這個鎖是合金製成的,重量就達到了二十多斤,砸了這一個小時壓根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哪怕裂一道縫都沒有。
別說用磚頭砸不爛了,就是有大鐵錘,也很難將其砸開。
正當一群人起內訌的時候,突然,站在避難所瞭望塔上的觀察人突然驚聲道:
“回來了……江濤回來了!大家做好戰鬥準備,林柯,你能保證一擊斃命吧!”
林柯是一名駐外使館的工作人員,近些年因為工作調動,又被調回了渤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