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個靈能者協會,能讓這口鍾響九聲的,隻有協會會長一人。

當江濤的手放在大鍾上的那一刻,瞬間,江濤的意識就模糊了,他仿佛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一個並非是真實世界的虛幻空間。

在這個虛幻空間中,江濤看到自己來到了一座焚香的寺廟,在自己的眼前,正端坐著一個入定的老僧跪坐在蒲團上,此刻緊閉雙眼,參禪打坐,不緊不慢的敲著麵前的木魚。

老僧的身旁,就是那口靈能大鍾。

在大鍾的正前方,還有一根幾米長且極粗的鍾杵。

老僧一看就佛性修為極高,無論發生什麼,他的心境似乎都心如止水。

他聽到江濤來到自己身邊後,緩緩用平和的聲音說道:

“年輕人,請遵從自己的內心,催動身體的靈能,用盡全力,來撞這口鍾吧。”

老僧的語氣極慢,短短的十幾個字,這老僧足足說了半分鍾,差點把江濤催眠。

“這根鍾杵有千鈞之力,如果沒有靈能的人,別說敲響了,甚至無法挪動它分毫!年輕的施主,你請加油!”

江濤聽聞這兩句話,頓時有些不爽,當場忍不住破口大罵:

“禿驢,磨磨唧唧,一句話說五分鍾,你說話就想那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你讓我敲鍾?我什麼身份、什麼檔次?能跟你幹一樣的事?”

“老話說的好,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你是和尚還是我是和尚?趕緊給我起來替我敲鍾!”

老僧不急不惱,仍舊有他那波瀾不驚的語氣和江濤做著交流:

“年輕的施主,您……”

但此時的江濤壓根就不講武德,當場走到老僧的身後,瞄準他那光禿禿如同五百瓦大燈泡的後腦勺,上去就是一巴掌。

“崩!”

這聲音,又清脆又響亮,仿佛一巴掌拍在了盛滿水的水缸上。

“禿驢,喜歡打坐是吧?”

說著,江濤又是一拳,再次狠狠地砸在了老僧的腦門上。

隻見老僧的腦門上鼓起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包。

“施主你踏馬……你活膩歪了敢打我,你不打聽打聽想在京都這一片混誰敢得罪我……我*你*馬***你……”

不愧是大師,挨了揍語速都快了好幾倍,還順道破了戒。

畢竟出家人是不能罵人的。

老僧一邊罵人,一邊就要站起身和江濤廝打。

不愧是大師,實力水平確實不低,一邊和江濤對打一邊還不停地嘴炮輸出。

五分鍾後,這場廝打落下帷幕。

老僧打鬥中占盡優勢,用脖子死死鉗製住江濤的左手,用臉哐哐硬砸江濤的拳頭,用腦門瘋狂攻擊地板,為了不讓江濤輸的太難看,甚至催動體內內功,將自己口鼻擠出血液,佯裝受傷。

反觀江濤,整場打鬥劣勢盡顯,拳頭都給打麻了,不由得感歎著老頭腦袋真硬。

贏下戰鬥的老僧就是硬氣:

“施主,有種你放開我!”

“你隻要放開我!我就給你撞鍾!你想讓我撞多少下都沒問題,我倒不是因為咱倆的切磋才為你撞鍾,我就是單純熱愛撞鍾!”

江濤很滿意,但是反手又朝著光頭打了一巴掌:

“禿驢,你知道應該怎麼敲鍾嗎?”

老僧生怕再挨打,連忙應聲道:

“知道知道,我會給施主連敲九聲!給您足夠的體麵!”

聽到這一回答,江濤又是一大逼兜。

老僧話鋒一轉:

“不不不,施主您想敲幾聲,我就敲幾聲!您想怎麼敲,我就怎麼敲!您說了算!”

江濤對著老僧耳語幾句,似乎在告訴他如何敲鍾,但老僧麵露難色:

“施主,這有點複雜了吧……”

但江濤一抬手,老僧連忙捂著腦袋,立刻打著包票:

“敲敲敲!我滿足施主的一切要求就是了!”

一切說定後,江濤的意識也從虛幻世界中脫離了出來。

而就在此時,眾人的臉色紛紛開始變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