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仇報仇(1 / 2)

“嫣嫣!”

時心水驚恐的撲過去,但他距離太遠,就算想接,也有心無力。

眼看著仇夫人就要落下山崖,一道琴聲響起,一把短刀帶著風聲急射而去,以雷霆之速飛到了仇夫人身後。

公儀昭手中一勾琴弦,短刀刀柄在仇夫人後背上猛拍,這一下力道之大,刀柄竟然穿透了仇夫人的衣服,將她從山崖上帶回來一些,緩解了下落的速度。

陸明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仇夫人的手腕,把人重新從山崖邊上拽了回來。

“傷害無辜確實該死,但卻不該是這麼個死法,”公儀昭抱著瑤琴走到陸明堯身邊,看著他將被打傷的仇夫人放在地上。

仇夫人被仇氏兄弟一人一掌打成重傷,此時一口一口的吐著鮮血,反而顯得她背後被公儀昭短刀刀柄戳傷的位置成了皮外傷。

“嫣嫣!”眼看著仇夫人得救,時心水也不再往這邊趕,他轉頭過去,手掌在腰間一摸,竟然抽出一根九節鞭,朝著仇氏兄弟抽打過去。

站在仇氏兄弟身邊的人紛紛躲避開,可仇氏兄弟卻絲毫不怕,仇峽仞迎著九節鞭上去,一把就拽住了九節鞭的鞭尾,硬生生把時心水給拽到了跟前。

多一雙手就多一套攻擊,仇峽孜和仇峽仞又是親兄弟,兩個人配合默契,與時心水打起來也有來有往,一時間竟有些分不開了。

沒人阻止打在一起的人,唐堯俯身為仇夫人把脈,隻是他的手在接觸到仇夫人的脈搏後沒兩息的時間,就對旁邊的公儀昭和陸明堯搖了搖頭。

仇夫人也看到了,她卻嗤笑一聲,扶著陸明堯坐起來,身體都半靠近陸明堯的懷中。

陸明堯略有不適,並沒有顧忌仇夫人馬上就要死亡,而是將她直接推進了公儀昭的懷中,還嫌棄的用唐堯的衣擺擦了擦自己的手。

唐堯無奈,隻是寵溺的拍了拍陸明堯的發頂。

仇夫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沒有生氣的力氣,她目光看向遠處打在一起的三個男人,道:“真是可笑,他們仿佛在為我打的你死我活,卻又都在等著我死去。”

“你左右徘徊,放不下那個又撇不下這個,臨死還想占別人便宜,你太多情,”公儀昭抱著仇夫人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不能多情?時心水說心悅我,可他放任我嫁與他人,卻又在我成親後糾纏不休,這怎能叫心悅?仇峽孜……他確實待我不錯,卻不事生產、毫無責任心,厚顏無恥的用我的嫁妝填補萬裏門虧空,還說我隻是商戶女,嫁與他,是我高攀。”

仇夫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仇氏兄弟打的她重傷,絲毫沒有因為她辛苦為他們扶持萬裏門而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算計我,”金墜樓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這邊,他看著仇夫人的目光中絲毫沒有因為她馬上就要死了,而產生半分憐憫。

“我嫁給了仇峽孜,自然要為他謀劃未來,我爹常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算覺得仇峽孜不堪為人夫,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萬裏門敗落。”

“我一時竟然不知該怎麼說你了,”公儀昭抱著仇夫人,她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頭,這仇夫人雖多情,卻被教導成最為保守的性子,竟然也能說出嫁雞隨雞這種說法。

“那麼,當初將曹玉書的消息泄露給你的人,真的是玉鼎洞洞主的二弟子嗎?仇夫人,”金墜樓俯身看著仇夫人,他的語氣中並沒有試探,隻是還想在仇夫人這裏得到確定罷了。

“確實、咳咳,確實是玉鼎洞洞主的二弟子,”仇夫人點了點頭,她說話已經有些口齒不清,口中不斷溢出血沫,咳嗽的兩聲中,竟然噴出些許內髒碎肉。

她思索了一下,又繼續道:“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人,應當隻有十七八歲,但從說話來判斷,是很伶俐的一個孩子。”

聞言,金墜樓卻微微皺眉,他看著仇夫人還準備繼續問下去,卻見仇夫人一陣劇烈的咳嗽,口中源源不斷噴出的鮮血很快就浸濕了她的衣襟。

“滴水觀音……滴水觀音,你長得與那菩薩真是別無二致,不知道我死後,能否得你念誦往生經,”仇夫人抓進了公儀昭的衣袖,可以看出,她是在用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戕害無辜百姓的人,怎麼能配得到往生,”金墜樓摸了摸腰間懸掛的私章,他眼中閃爍的殺意仿佛淩遲在仇夫人的身上,說出的話如同惡鬼詛咒。

“你與時心水,都下地獄才好。”

仇夫人已經說不出話,她氣息逐漸變弱,帶著金墜樓的詛咒香消玉殞。

另一側打在一起的三人也在仇夫人死去的時候分出勝負,仇氏兄弟竟然被時心水一鞭打退,那條靈活的鞭子猛然纏上仇峽孜的脖頸,一個用力,就要扭斷仇峽孜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