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蘭心臉色一凝,隨即反應過來欣喜道:“娘是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劉月的臉上綻出一抹笑意來:“今日祁含玉倒黴了,自然有人急著替咱們衝到前麵,咱們又何必著急上火呢。”
祁蘭心臉上鬱結一掃而空,也笑了起來。
那件事後,如夫人果然給祁若安收拾出了靠近中心的清安院,還和藹的拉著她噓寒問暖了好半晌,隻是祁若安並沒有因此睡的香甜。
她始終不敢讓自己安靜下來,隻能用思考和忙碌來告訴自己,自己還活著。
她怕在想起前世的種種,怕在想起那種撕心撤骨的痛,她更怕一不留神身邊的一切就都消失了,重生也不過是她一個光怪陸離的夢。一個不小心就又回到了臨死前的那種絕望和悲痛。
待安頓好一切後,春喜找了個空隙,從祁若安的院子偷偷溜出。順著小路進了福安堂,忐忑的走進老夫人的寢房,跪了下來:“老夫人,奴婢……”
“好了,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既然已經打草驚蛇,你便先回你那鄉下老家避避風頭去吧。”老夫人神情冷淡,好像並不在意,也並沒有要責怪春喜的意思,這讓春喜更加不安。不過她還是謝了恩,退了下去。
隻是在她剛轉身,老夫人便向旁邊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隨即,老嬤嬤也悄悄退了下去。
而另一邊,冬兒也把春喜去了福安堂的事情告訴了祁若安,祁若安隻是淡淡一笑,並不予理會,以老夫人的脾氣春喜恐怕凶多吉少了,這件事可大可小,當時堂上的都是心腹,下了封口令也就罷了,而這個春喜卻是老夫人再也不能信任和重用的了。
不過前世她臨死前卻看見春喜是跟在祁蘭心身邊的,她還真是有點期待後麵會發生些什麼呢。
幾日後的一個晚間,天已經很黑了,如意踮著腳順著牆根,小心翼翼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她身後響起:“有賊!快來人!快捉住她!”
幾個膀大腰圓的媽媽衝上去,輕輕鬆鬆的就把如意綁了起來,推到了祁若安的麵前。如意跪倒在地瑟瑟發抖,臉上就隻剩下了驚恐:“小……小姐。”
看了看祁若安的臉色,丫鬟媽媽們都悄然退了下去,就連他們自己也很不明白,為什麼那件事後,二小姐的身上就總有一種威壓的氣勢,連那輕輕掃過的眼神都如自己赤身裸體的在在臘月寒冰中,心思無處藏匿。
而祁若安隻是坐在那裏品茶,並不言語。
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如意的心也如琴弦般越崩越緊,她剛剛在如夫人的院子回來,就被抓了個正著,想起如夫人的話和前幾天祁若安對付自己的手段,如意麵色慘白,心裏劇烈掙紮起來。
正當她以為這次凶多吉少時,祁若安卻在一片沉寂中開了口:“你起來走吧。”
如意直接呆楞在那裏,不知所措。冬兒卻是冷冷的開口道:“傻了嗎!小姐不怪你,讓你下去呢!”
如意這才好像回過神來,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小姐,剛剛發現外麵有賊人的好像是王媽媽呢!”
“是啊,這個王媽媽還算機警。有她看著,我也能放心不少。”
後麵的兩句對話,輕飄飄傳入如意的耳中,卻如一聲炸雷直接轟入心中,她自許聰明,怎麼會犯了一個這麼大的錯!
如意猛的轉身跪倒在地,神色驚懼:“小姐,奴婢什麼都說,奴婢再也不敢聽如夫人的話了,奴婢……,求小姐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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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有點事情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