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陽市第十二中學裏的學生,初一年級有很多是賀炎認識的。
讓賀炎印象比較深刻的,還是初中時成為同一個班級的男生。
根據現在的話來說,他就是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奶狗臉,整個人還十分清秀,個子不高,而且說話聲音也比較尖細。
特別是他大聲說話或叫喊的時候,別的班不知情的人聽到了,還以為是哪個女生在叫。
一頭整齊的碎蓋從小學一直留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賀炎的同班同學總是喜歡拿他和班裏其他長得好看的女同學起哄。
也就因為他的這張臉,真的是讓一眾女同學欲罷不能,就剛來初中的那幾天,班上的女同學基本都在圍著他轉。
就跟符合一個詞——陽光奶狗
獨特的長相和嗓音讓他的座位成了班級裏女生常去“安營紮寨”的地方。
也讓他剛開學就和班裏的大多數同學打下了不錯的關係。
那個時候正是青春期的萌芽階段,班級裏要是有誰和女生走得近,都會成為其他男生的“經書”,人人都搶著去“取經”。
然而,去了一個新學校,班幹部的挑選自然也是引人注目的。
大約就是在開學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班主任會用班會的時間來選舉班幹部。
班長,副班長,學習委員,體育委員,紀律委員。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同學之間都或多或少地對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選舉的方式,就是在一張紙條上這下五個職位,在每個職位後麵,這下自己認為能夠成為班幹部,能夠承擔這個職業的人。
到時候在黑板上統計出來。
班主任站在講台上,口齒伶俐地說:“把自己想選的人寫在紙上,對應上黑板上的職位,每個職位每人最多隻能寫一個人,也可以寫自己。”
然後底下就響起了一陣撕紙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交頭接耳的聲音。
班主任趕忙說:“不要交頭接耳,自己選自己的,你和他選的又不一樣,寫完後最後一排往起收。”
即便老師強調了不許交頭接耳,但還是有的人在竊竊私語,輕微擺動的頭,甩起來的頭發,微弱的氣音,和平靜的空氣融為一體。
寫完了,有同學就開始悄悄地傳紙條,就自己手中寫名字的紙,一張紙你傳我我傳你,能有百般花樣。
然後又有幾聲撕紙的聲音傳起來,毫無疑問,他們是在更改自己的選項,也有可能是之前勾抹太多,要重新寫了。
“寫完了吧?”
聽到老師說話,那些沒寫完的同學火急火燎地趕工。
說話地聲音也就聞風而起了。
“你寫完沒,借我看看。”
“天呐,我還沒寫完。”
“你寫的什麼,我沒寫完。”
“沒寫完沒寫完,給我看看你的。”
“寫錯了寫錯了……”
這個時候,就算再不情願,最後一排的同學也已經站起來了,慢騰騰地收紙條。
班主任催促道:“快點快點,收起來要統計了,可不止這一個活計。”
但說話的可不止班主任一個人。
“你等一下,我還沒寫完。”
“讓我看看你手裏的,我不知道寫誰。”
“我改一下,這個寫錯了。”
“你先去收其他人的,等會兒再來收我的。”
“你把我的放在下麵。”
“……”
總之就是各種推脫和磨蹭,更有甚者,三兩個名字,硬是來來回回改了七八次,還是老師忍無可忍下來親自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