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兩行的正文之間要空出兩行的地方來,做什麼呢?
首先;第一行寫原文重點詞語和句子的翻譯,注釋,就因為多出了這一點,賀炎他們開始寫的時候咬牙切齒,險些精神失常,文言文的詞語注釋豈是三兩個那麼少,每個注釋的字數又豈是五六個那樣簡短。
有而且更要命的是,有可能這個字有單另的一個注釋,然後這個字和周圍其它字組成的詞語也要一個注釋,甚至於這句經典的易考點它還是一句注釋。
當時寫的時候,已經到了為了爭拿一塊空餘的地方,十幾個字擠一塊的地步,空出來的第二行寫原文的翻譯。
就是這樣,原本用正反兩麵就能寫完的內容,硬生生地用出了兩張半。
但是賀炎就想說一句,想著空兩頁還是不夠,應該空兩頁,空兩大張出來,一個注釋給一行的空間,要不然放不下。
而且,原文用黑筆,翻譯用紅筆,注釋用藍的綠的黃的粉的五彩斑斕的隻要別和原文注釋一個色就行,因為顏色單反像一點,哪都能看走眼。
因此也就不需要同學們在上課時間偷偷地在筆記本上亂塗亂畫了,用不著了,隻是上課寫筆記本的功夫都夠人手忙腳亂了,要是像開學那樣有大半時間在聽她胡吹海吹,那也是沒空沒工夫去畫那些有的沒的,如果不用手撐著腦袋,是真的能一頭在桌子上磕出來一個洞。
語文老師說的上課淨管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那句話,大概率就是指這個。
總之,初三後半個學期開始總複習時,那些筆記本已經戰損的騎士們看著比自己臉和兜幹淨的語文書紛紛陷入了沉思。
至於為什麼語文書比兜和臉還要幹淨,倒不是不洗臉,也不是兜裏有什麼東西,因為不隻是原文翻譯,隻要是能想到的都往筆記本上寫,自從換了這個語文老師,語文書的唯一作用就是僅供參考。
等筆記本上的原文翻譯寫完了,就是“二,作者簡介”,寫完緊接著就是“三,中心思想”,還有什麼“文章主旨”“故事背景”“古詩文易考點默寫填空”“思維邏輯導圖”等等一係列雜七雜八而且還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知識點。
當然,寫完這些還不知止,咱還要畫圖畫表格,和一些還要早就忘了七七八八的東西,通常這樣下來,一篇古文就能用四大張左右。
經此一對比,賀炎又想到了他初二的語文老師。
仔細想了想,確定了“案發時間”是初二,由於初一的時候,跑校生無比得肆意妄為,視校規校紀如白紙一張,對於“跑校生不得給住校生攜帶任何零食”這一規定置若罔聞,給住校生帶零食小吃都已經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給住校生藏煙,藏打火機,藏管製刀具(雖然學校沒有明確規定學校不許攜帶管製刀具進校園,但某些同學所攜帶的已經不能算是管製刀具了,那是凶器,是作案工具),當然,也包括幫忙藏手機,還給他們帶回去充電的。
哪怕是周日下午住校生來校時大查特查,周日到周五不定期抽查,學校明令禁止,老師再三強調,也依舊防不勝防。
因此,學校就不得已下了“一刀切”的命令,晚上晚自習前的吃飯時間,所有跑校生一律不得出校園,要吃飯的可以去學校食堂吃,也可以去學校的小賣部去買,就是不能出校園,不想吃的話可以等晚自習下了回家吃去。
如果不這麼做,晚自習的課堂上就是響個不停的吧唧嘴的聲音,以及各種刺鼻難聞的味道混雜起來的氣息,拒人千裏之外,通常就是老師上課上到一半就閉嘴了,再張嘴就要熏死了。
如果是沒有在晚自習肆意妄為目中無人的,那多半就是要等到大晚上的回宿舍之後自己和舍友暗度陳倉了。
這條命令發布後,語文老師可是逮住機會了,可勁兒造,每個吃完飯前的最後一節課,如果那節課還好死不死地排到了語文,那就祈禱吧!祈禱語文老師拖堂不會拖到天荒地老,宇宙毀滅。
晚自習前還有三節自習課,通常被稱為“仔細一”,“自習二”,“自習三”,如果自習三是語文課,那麼等自習三的下課鈴聲響起之後,別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托一個五分鍾再知後事如何。
等日思夜想的五分鍾過去後,“行啦!住校生去吃飯吧!”
這下倒好,跑校生直接被圈養了。
如果晚自習不是語文課,那麼她會拖一個二十多分鍾,然後放“這群畜生”們自由活動,如果晚自習也是語文課,那就好了,整個吃飯時間就在教室裏待著吧!
更讓人無言以對的是,語文老師把同學們留教室裏,自己坐一會兒然後也出去了,幹嘛呢?去吃飯了……
倘若晚自習也是她老人家的天下,那就好了,初三的課程表上,標明的下課時間要比初二初一的遲半個小時,但人語文老師不,為了堅持製醋統一,把初二的晚自習下課時間也延遲了半個小時,甚至於初三下了初二也走不了。
言歸正傳,關於初三的語文老師,賀炎屬實是記得不太多,畢竟整個學年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