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古月一瞬間似乎蒼老的許多,沉歎道:“我們欠你的太多了,可惜自從你母親難產去世後,成子就不願再見到你,所以托我給你尋找最好的老師。孩子,別去怨恨你父親,他是太愛你母親了。”
迷夜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了,咬了咬牙,憋住心下委屈的感覺,冷冷一笑道:“親人也是人,他怎麼對我,我就這麼對他。父親?哼!在我的字眼裏,沒有這個詞。”
“你還是不是人?”張萍大喝道,“親人也是人,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迷夜冷酷道,“如果他們威脅到我的生命,我會毫不猶如的殺死他們。”
“你,你個野獸!!”
“我就是野獸。”迷夜的瞳孔中亮出了粉紅的光暈,殘酷的笑道,“至少,阿爾卑斯山的野獸,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孩子。”
“你,你,你…”
“得了吧?你並不是我的什麼人。”看著張萍怒氣衝衝的表情,迷夜輕覷道,“我們的婚約自此解除,以後我不是你的未婚夫,而你,也不是我的未婚妻。”
看到張萍眼睛中露出的解脫感,迷夜又惡劣的補上了一句:“更何況,就你這身材,你這張臉,嗬,我對你也沒性趣。”
張萍嬌軀猛一晃,差點摔倒在地,眼睛中浮現出晶瑩的淚光,尖叫道:“你侮辱我!”
迷夜道:“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認為我侮辱了你,我也不願辯護。”
張萍喝道:“單挑!!”
迷夜怔了怔,驚訝的問道:“單挑?你和我?”
張萍一抹眼角的淚痕,恨聲道:“怎麼,怕了?”
“怕?”迷夜驚訝的表情更盛,勾了勾食指道,“對付你,我一隻手就足夠了。”
“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張萍怒喝一聲,簡而有力的一個直拳向迷夜迎麵擊去,警校的格鬥術,以及從事警察行業3年有餘,使得張萍格鬥技巧非常豐富。她明白,花俏的戰鬥並不能得到多大的收獲,往往簡單的攻擊,卻能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
她明白,迷夜更加明白。
張萍的拳力看似很大,但在迷夜的眼中,實在算不得什麼。然而,張萍突然而至的直麵攻擊,卻使迷夜瞬間產生了直覺反應。
右掌後出先至,在所有人兩人衝突還未反應過來時,迷夜的一掌握住了張萍的拳頭,手腕用力一沉,隻聽哢嚓聲脆響傳出,張萍頓時痛哼一聲,手腕間猛地腫了起來。如似大風吹起攻向迷夜的一拳,當即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迷夜眼角微動,一絲殺氣迸射而出,鬆掌,屈肘,在林雨兒驚恐的尖叫聲中,狠狠的向張萍頸部撞去。
“住手!!”
林古月大驚失色,連忙高聲叫道:“你瘋了嗎?她是你的未婚妻。”
迷夜的肘,在接近張萍白皙的脖子時,嘎然而止,深吸了幾口氣,在張萍驚懼的眼神下,緩緩的收了回來。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迷夜生硬的說道,“別想在我的麵前耍花招,對於敵人,我向來不留餘地。”
林雨兒隻覺得冷汗流了滿臉滿身都是,宛若在鬼門關口打了個飄兒的是她,而不是張萍。她驚恐交加的看著迷夜,尖叫著罵道:“她是女人啊,你還是不是男人,連女人也打。”
迷夜冷漠的答道:“哼,女人也是人。”
“呼…”林古月長呼了口氣,看著張萍痛苦的捂著手腕,淚眼婆沙的怒視這迷夜,眼睛中更是充滿了恐懼的神色,暗暗搖搖頭,對林政道,“小政,帶迷夜去休息吧。另外通知成子,讓他抽空趕回來,到時候再安排迷夜進入家門。”
林政點了點頭,蹲下身來,抓住張萍的手腕,微一用力,在張萍的悶哼聲中,一下子接上了張萍的斷腕。
扶起張萍後,林政戒備的看著迷夜,側身讓位道:“迷夜少爺,請!”
林古月的轉變,自然瞞不了迷夜。輕哼一聲,迷夜傲然道:“不用,我住外麵。那個人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再通知我好了。我到夜城的目的隻有一樣,那就是來幫助您,那個可能是我爺爺的您。再見。”
“等等。”迷夜的轉變使得林古月一陣心酸,連忙阻止道,“孩子,還是住下吧。我,我並不是對你有所懷疑,而是方才看到你之後,一時激動,忘記了認祖歸宗是件大事。更何況,你一個人住外麵,花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