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卻一陣迷茫,不知道去哪裏好。
昨晚上沈敬繁雖然沒說什麼,隻跟下人說是自己摔倒了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才傷到鼻梁,但是不見得他是真心想維護自己,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顏麵罷了。
她上樓之後,沈敬繁也沒再糾纏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夜安穩,但是關雲錦卻覺得越發的壓抑了。
一直以來她都對沈敬繁沒什麼好印象,但是對於他們兩人的男女之防卻很少想到。
自從他們結婚後,沈敬繁都是討厭她到懶得見她的地步,這種態度,讓關雲錦覺得不必要擔心這點。
沈敬繁雖說到她房間吵架打架過幾回,平日裏卻從不踏進她的房間半步,這也讓關雲錦在無形之間疏忽了這點。
昨天的意外,關雲錦忽然明白,沈敬繁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還有一件事,讓關雲錦心裏漸漸打起鼓來。
若是他們兩人沒有半分關係,關雲錦自是不怕的,量沈敬繁是何方人物,但是,他們是夫妻,就算沈敬繁對她做了什麼,於情於理,都無可指摘。
自打結婚後沒有同房這件事,她叮囑過丁香,在自家父母那瞞得是死死的,誰都不知道。
換句話說,有一天沈敬繁真要把關雲錦怎麼樣,關雲錦連個說理的地方和人都找不到。
她該怎麼去說,如何開得了口?
想到這些,關雲錦心沉到了穀底,縱使她再不願意接受這個婚姻,但是它都是事實,就像昨晚上沈敬繁說的那樣,她一個已婚的女子,跟蔣溪涵這個男子,是萬萬不能再深更半夜的喝酒聊天了,如若被別人看見,就算他們說得清楚,別人誰又會信呢?
原是關雲錦考慮不周,就算她不喜歡當沈家這個少奶奶,但是名譽也是要維護的,不然連他們關家的二老都難以抬起頭來,蔣溪涵又會被自己牽扯到什麼地步呢?
說來也是因為自己的任性,關雲錦自責萬分,她總隨著心來,歸根結底就是自私,但是在自己還沒有資格去放縱自己的心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還是等待他日吧。
關雲錦胡亂地想著,黃包車夫問著路,關雲錦也隨便答著,心裏繃著一根弦,不能再去羅扇坊,等到車夫說到了的時候,關雲錦有些難以置信,她是沒有去羅扇坊,卻到了蔣溪涵的家門口。
站在大門前,關雲錦覺得一陣陣的發暈,也忘記做什麼,隻一味的站著。
忽然鐵門開了,蔣啟山跑了出來:“雲錦,還真的是你,稀客啊!從你結婚後,咱們都多久沒見麵了?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呢?我剛還在樓上看著,說門口有個人像你,以為看錯了,天水也說像,讓我來看看,果真是你,快點進來。”
關雲錦有些訝然的應答著,隨著蔣啟山走進了客廳,邱天水老遠迎了出來:“我就說,誰我也不認得,雲錦是斷斷認不錯的,就知道是你,大冷天怎麼一直在外麵站著呢?”
關雲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回過神來才又問道:“你今兒個是來啟山家做客嗎?”
邱天水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嗯’了一聲,關雲錦納悶又轉過頭去看蔣啟山,隻見兩人的反應都一模一樣,關雲錦再傻也明白八九分,便笑著打趣:“瞧瞧你們這小家子氣,這是好事,有什麼不好意思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