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涼師爺幾人也挺無助的,他們看著邢盈昃這個,疑似比他們爺爺輩還大輩分的煞神,隻想逃。
天哪,他們都聽見了什麼啊,不會被滅口吧。他們可不知道邢盈昃搞什麼爺孫戀,也不知道那什麼樹啊。
俗話說,人老成精,尤其是此時坐在那的,倘若想弄死他們,怕是有一堆辦法。
小三爺的精神狀態倒是還好,他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後,才對老癢說:“老癢,你還是你嗎?”
老癢老底都被掀了,自嘲一笑:“是不是還有什麼用?是了你就會幫我了?你都知道我老娘死了,拿什麼幫我。”
其實,吳邪站在老癢的角度來看,覺得老癢其實也沒做錯,但他不是老癢,而眼前的老癢也不一定是老癢,神色暗淡。
“你也是夠惡趣味的了,你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了,現在才揭穿我。”老癢看向邢盈昃,後者坦然相對,“因為就憑吳邪的好奇心,就算知道了也想去看。”
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吳邪臉上幾乎冒出字來:話說的很對,下次不許了。
他現在確實挺想去看的,不為別的,就為那個鈴鐺。
“你母親的事我能幫,這算你欠吳邪的人情,”見所有人休息好了,邢盈昃站起來,他的話讓老癢怔住,接著露出個感激的笑。
他並不懷疑邢盈昃的話,有那種本事的人,還不至於騙他。
接下來的路輕鬆了不少,吳邪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泰叔幾個聊著,邢盈昃依舊在前頭帶路,旁邊走著個老癢。
“等出去以後,你拿著樹枝,我不會管你們和樹的聯係,你隻需要知道,你們是樹的一部分,注定會回來就行。”
少年在棺材群穿行,話說的平平淡淡,老癢沉默地聽著,知道邢盈昃是打算放他一馬,看在吳邪的麵子上。
他在來的路上想過弄死邢盈昃;也想過拿邢盈昃當威脅,逼迫吳邪複合自己的老娘,畢竟邢盈昃看著弱不禁風;他還想過吳邪以他聰明的腦子,會很快發現自己有問題。
唯獨沒想過會是現在這樣,被人提前揭破,狠狠破滅希望,又重新讓他燃起希望,這種行為,狠狠地磋磨了老癢所有的歪心思,不,不止老癢。
就連和吳邪說話的那夥人,都是這樣,在三言兩語下,放棄了那棵不確定的樹,反而試圖從邢盈昃手中得到實質性的好處。
再者,吳邪還成功在這些人麵前混了個臉熟,擴大了人脈,還讓他老癢欠了吳邪的人情。
要不是摸不準邢盈昃的想法,老癢簡直想給他鼓掌,在場的人,受益最大的就是吳邪。這手段,還有這眼界,真是不愧活了那麼久啊。
有認得路的人帶路,很快他們就到樹底下了,其實說是樹,還不如說是個柱子呢,邢盈昃沒急著讓大家上樹,反而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吳邪還想說話,被邢盈昃做了個噓的手勢:“等會兒,讓我想想那條死蛇怎麼叫,等你們爬上去,餓都要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