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悶油瓶抓住手腕,滿百不愧是敞生年的妹妹,馬上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爺……叔叔,滿百好疼啊。”
悶油瓶不為所動,他自己清楚自己使的力道,這時候門忽然打開,就看原本在吧嗒吧嗒掉眼淚的小女孩“啊”地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
邢盈昃見“她”這樣,身上還擴散出無形的波動,咬牙,抬手捂住耳朵,用同樣的力量壓製“她”。
尖叫聲響徹整個車廂,陳皮阿四也被這一變故嚇懵了,僵硬地站在門口。幾乎是下一刻就有人罵罵咧咧地過來:“幹什麼?!讓不讓人休息了?!”
她尖叫個不停,吳邪捂住耳朵,看向邢盈昃和悶油瓶兩個,他倆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尖叫鎮住,不約而同捂住耳朵。
“敞千歲,閉嘴!”邢盈昃咬牙低吼,三個頭裏,就敞千歲最神經質,但等他發現送來的人有問題後,貨也沒法退回去了。
“啊啊啊啊!!”見邢盈昃吼他,敞千歲就像抬杠一樣,音調又往上抬了幾個度,悶油瓶離他最近,最受折磨,他拿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伸手一把掐住這隻尖叫雞的脖子,物理消音。
世界安靜的那一刻,幾乎是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不是,這小姑娘幹什麼啊?”
胖子感覺自己腦仁都在震,耳朵嗡鳴,晃了晃腦袋,眼前犯花。
吳邪也沒好到哪去,隻能模糊聽見胖子說話,就大吼著問:“你說什麼——”
陳皮阿四還僵在那裏,潘子把手拿下來,感覺耳朵裏很濕潤,一摸,果然流血了,他看了眼陳皮阿四,後者緩緩抬起手,摸了一手血。
“敞!千!歲!”邢盈昃走近,一把掐住那張因為尖叫微微泛紅的臉對著自己,眼中滿是洶湧澎湃的火焰。
在其他人看不到,隻有敞千歲能看到的角度,邢盈昃的瞳孔泛著白,隱隱有全白的趨勢。
見狀,敞千歲卻感覺激動,用力掙紮起來,惹得悶油瓶和邢盈昃同時加重力道。
下一秒,敞千歲就主動推了敞生年出來上號,他不太正常,但是他不傻,要是惹火了邢盈昃這個才做了一會兒的師父,會被弄死。
敞生年方才不慎和滿百一起被敞千歲壓製,現在一出來便罵:“你大爺,給我回來,一惹事就把我頂上來?!”
他脖子上卡著隻手,臉上也有隻手,悶油瓶在邢盈昃抓住千歲的時候,就把掐緊的手鬆開了些,免得人被他掐死。
見所有人對自己怒目而視,敞千歲訕訕的笑:“那啥,是我弟幹的,和我沒關係……啊!”
熊孩子讓邢盈昃當著全車間的麵揍了一頓,下手之狠,讓吳邪這個跟人學了一段時間刀法的,都忍不住往悶油瓶跟前躲。
……
事後,邢盈昃挨個檢查了耳朵,作為被尖叫聲席卷的重災區,除去邢盈昃,竟然耳膜都出現了一定的破裂。
邢盈昃當即現場製藥,渾身上下的低氣壓源源不斷的釋放。
這期間誰都沒說話,不是因為這人身上的低氣壓,而是因為——
笑死,根本聽不見。
陳皮阿四和悶油瓶的相對嚴重,再然後是潘子、胖子還有吳邪。
“出門在外,帶什麼東西都沒帶個邢盈昃管用。”看邢盈昃用醫用棉簽給陳皮阿四清理耳朵,吳邪感慨地說,胖子發現他在說話,就湊過去,大聲問:“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