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霽最近很苦惱。
他的弟弟不理他了。
早上——
“弟弟,弟弟!起來了!”
彩瀣沒聽見。
中午——
“弟弟,弟弟!吃飯了!”
彩瀣沒聽見。
下午——
“弟弟,弟弟!出去玩啊!”
彩瀣沒在。
“… …”
彩霽靠著牆,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唉,心累。
哪怕讓弟弟死前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也好啊… …
*
彩瀣不幹了。
反正死都要死了,
擺爛吧。
*
一百年後… …
… …
*
天空晴朗,月光高照。
那一晚,是彩瀣成人的前一天,也是彩霽正式繼承王位的前一天。
彩靈堡有習俗。若有雙男人兒,那麼在後一男子成人的前一天,審判官,
要盲選出一個赴死。
所以在前一天晚上,兩人要待到一間屋子裏。
彩瀣的灰發被紮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他手靠著牆,望著窗外的窗戶,悠閑的哼曲。
彩霽則神情凝重,站在牆邊,手指咚,咚,地敲著牆。
赴死時間。
還有一分鍾。
忽然,彩瀣的頭突然轉向了哥哥,看著哥哥神情凝重的目光,他也隻是輕輕一笑。
我的生命… …對他來說那麼重要嗎?
霽爾的下顎微微高抬,不光是看向弟弟的憐憫。
嗬… …
彩瀣笑了笑,果然他還是想活啊… …
霽爾眉毛微微一皺——
他說話了。
“彩瀣,你可知今天晚上會遭到什麼。”
“但你似乎一點都不憂愁呢… …”
“是啊!”彩瀣微微一笑,“反正死的又不是我,我憂愁什麼呢?”
“嗯?”彩霽一怔!
不對啊?
他和審判官不是已經提前溝通好了暗號嗎… …
“啪!”門忽然被推開。冷風襲來,襯得彩霽一個哆嗦。
審判官來了。
莊嚴的神色自若,風度翩翩也抵不住他的威嚴。
後麵跟著幾個手下,神色恭敬。
審判官的眼神高傲的在這倆兄弟上掃了一眼,高貴的氣質堅不可摧。
隻不過現在看來,不過是死神下死手前的輕蔑罷了。
行刑開始,猶如死亡在深淵裏的召喚。
審判官高傲的雙眼被輕輕蒙上,彩霽從對彩瀣懷疑的目光也變成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