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後,丞相唐煜是個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在都城之中傳揚開了,百姓們一個個是扶額掩麵,無法接受,尤其是那些仰慕唐煜已久的女子們,更是深受打擊。
一時間都城之中的媒婆都忙活了起來,許多待字閨中的女子紛紛是帶著一個憤恨的心另尋佳婿,隻恨一顆真心所托非人。可憐了獄中的賈拾一無限冤枉:我何時要了你們的真心呐?!
有憤恨的,自然也有慶幸了。據說,都城之中不少年輕的男子,都在知道唐煜是女子的那一瞬間撫胸感慨:原來我是正常的!
總之,這一天的都城注定是熱鬧的,可那大牢中,卻是另一番的光景,冷冷清清,淒淒涼涼…
賈拾一鎮靜自若的坐在牢房中的一角,閉目養神,簡直有種修生養性的意味了。她是在等天黑,天黑了,就好辦事了。難道有這般清淨的時候,現在要養精蓄銳,好為晚上的跑路做準備!
獄卒們自作聰明的沒收了賈拾一的輪椅,以為這樣定是萬無一失,不怕個瘸子越獄而逃了。隻歎他們是太傻太天真了。
清幽了一上午,午時過後,牢房之外似乎起了一陣的騷動,賈拾一心知肚明,那該是上官朔來了。
果不其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最後停在了牢房之外。
聽聲音,上官朔該是讓所有人都到牢房之外守著了,眼下隻有他一人的腳步聲進到牢房之中,因此賈拾一是聽得分外清晰和省力。
牢門的鎖被上官朔打開了,動作不疾不徐,一會兒之後,上官朔就站在了賈拾一的麵前,隻有一步之遙。
上官朔想了一上午,想著如何收拾殘局,他不願賈拾一死,更希望她可以成為他的王後。
“你該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上官朔坐在了賈拾一邊上的幹草堆上。
兩人並肩而坐,賈拾一閉目端坐,上官朔直視著前方,並不看著賈拾一說話。
“皇上錯愛了…我不配…”賈拾一輕啟朱唇,心頭的平靜不再,被上官朔的話激起了絲絲漣漪。
雖是早已感知,可聽他親口說出,還是有種莫名的感覺。若說沒有惋惜,那是騙人的。還有的,是不習慣。就像兩個玩慣了猜心遊戲的人,其中一個有一天忽然不玩了,開始坦白了。
一句錯愛,上官朔明白了,一直以來,她不是不知。原來我早已出局了。
“如何不配?隻是你不愛我而已…”上官朔平靜的說道,目光仍在前方遊離著,漫無目的。這對他來說,或許是一種享受。
有時候,凡事看得太過透徹,會很累…就像上官朔…
“被你發現了呢…”賈拾一倒是不否認,上官朔說得沒有錯,我們往往為了讓自己和別人好受些,去苦苦捏造一些借口,結果,是傷得更深。
“不過,我說的也沒錯。”可是,賈拾一口中的“不配”也不全是“不愛”的借口,“我已經有個兒子了,真的,就是十六。”賈拾一特意的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