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岫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
趙浮嵐錯了錯牙齒,旋即問:“他還是找的上回跟蹤你的那幫人?”
啪——
說到這個,老關就氣打不到一處來,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圓瞪,鼻孔大張。
上回要不是他大意,怎會害得趙浮嵐半夜搬家?
所以他那個氣啊…又愧疚不已。
“三郎,上回全怪我!”
“這頓我請!”
趙浮嵐忍俊不禁,“你以為一頓飯就能抵消掉害我半夜被襲之事?”
“你半夜被襲?被誰襲?韓大人的手下?”老關愕然。
他全然不知這件事,隻聽趙浮嵐說,她的住址暴露了,問題可能出在他身上。
“呃……”
見自己說漏了嘴,趙浮嵐擺擺手,說道:“都過去了。”
“三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曾受傷?”老關忙問。
趙浮嵐言簡意賅:“我把對方打跑了。”
“那就好!”
老關鬆了一口氣,隨即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白瓷瓶遞給她,“兵器那些,你應該不差,你的身手也算不錯,但你不會來陰的,若是遇到路數不正的偷襲,你恐怕不是對手。”
“嗯,確實是。”
回想著那夜被韓遠岫悄無聲息地翻牆進屋,自己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趙浮嵐仍舊心有餘悸,接過那個白瓷瓶好奇問:“裏麵是什麼?”
老關笑嘻嘻說:“夾竹桃的花粉,這可是劇毒,如果遭遇突襲,就往對方臉上潑灑,最好是眼睛和口鼻,保他上吐下瀉又昏迷。”
“好歹毒!”
趙浮嵐咄咄稱奇,跟著又壞壞一笑,“不過我喜歡。”
“對了,你方才不是問韓大人派的哪些人在查你嗎?”
老關轉回剛剛的話題,“除了魯大,應該就是上次跟蹤我的那些,盡管麵孔換了,但看他們的行事風格,多半是一路人。”
“什麼樣的行事風格?”趙浮嵐正色問。
老關想了想,說:“行頭換得挺勤,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打扮,起初我沒注意,後來我認出了他們走路的姿勢,都像是同一個軍營裏訓練出來的。”
“士兵?可韓遠岫是文官啊!”趙浮嵐疑惑。
老關提醒道:“你是不是把他那個武官出身的祖父給忘記了?”
聞言,趙浮嵐一怔,許多先前想不明白的事豁然開朗。
難怪韓遠岫有副不為人知的好身手!
老關又譏諷道:“最可笑的是魯大,直接跑來套我話,問我最近怎麼這麼閑?我是閑漢呀!能不閑嗎?”
“日後,你要有事找我,我們就約在這裏見吧。我過來的時候,甩掉了那幫人,他們應該猜不到這裏。”他跟著又道。
趙浮嵐卻說:“還是學狡兔吧。”
她隨後比了個三,“一是這裏,二是‘仁沐’書肆,三是趙府。”
“你家?”
老關瞪大雙眼,“上回不就是在你家上演了一出‘黃雀在後’嗎?”
趙浮嵐揚唇問:“你猜韓遠岫會不會再去那裏守株待兔?”
“唔…我猜不到。”
老關想了想,最後搖頭。
趙浮嵐失笑,“先定這三處吧。”
“行!”
老關全聽她的。
“你托人找我,是有啥事?”他隨即問。
趙浮嵐比了個“二”,“兩件事。”
“‘仁沐’書肆的楊老板你應該打過交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