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魏勳苒瞪大了雙眼,當即在韓遠岫的眼中看到了危險之色。
韓遠岫點點頭,“正是你現下猜到的那個意思。”
“你要…毀他容?”魏勳苒已是眼睛瞪得像銅鈴。
韓遠岫說:“你不是想看他丟臉吃癟嗎?若是他容貌盡毀,玉麵郎君變成歪瓜裂棗,不就成全臨安城的笑話了?而且還不會影響你的名譽。”
“這…很歹毒啊!”魏勳苒搓了搓手。
“有他幹的那些事歹毒?沁兒不過是冰山一角。這次的事如果不讓他嚐到血淋淋的教訓,隻會讓更多無辜的女子遭他蹂躪。”韓遠岫沉聲道。
“可要怎麼做呢?”
魏勳苒停下搓手,眸光微閃,躍躍欲試。
其實,他也很煩魏勳翡那張所謂的玉麵容貌,總覺得像一張假麵具,想一把撕掉。
韓遠岫覷著他,“他不是說眼下的狼狽模樣乃侯爺所為嗎?”
魏勳苒一聽,咧開了嘴角,“那就讓侯爺再出手一次!”
……
“你們是誰…唔唔唔……”
是夜,韓遠岫帶著韓四潛入縣主府,蹲守在主院的雪隱旁,一等到前來如廁的魏勳翡,就迅速將他製服,再打暈綁走,然後與守在牆外的魏勳苒裏應外合,把他抬上了馬車,直奔亂葬崗。
“你怎麼料定他會在這個時候起榻如廁?”
路上,韓遠岫忍不住好奇看向魏勳苒。
魏勳苒揚唇,“你以為討厭他的隻有我一個,家裏其他幾個堂兄弟也不待見他,尤其是我二堂兄魏勳玉。”
“哦?魏勳玉不是魏勳翡的同胞弟弟?”韓遠岫說。
“嗯哼!”
魏勳苒雙手環胸,“正是親兄弟,才相煎何太急。”
“展開說說。”韓遠岫抬手示意。
駕馬車的韓四也豎起了耳朵。
魏勳苒老成地說:“試問,有個各方麵都比自己略勝一籌的兄長,是何滋味?”
“我乃家中獨子。”韓遠岫接話。
“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吧?你上頭不是有兩個處處比你優秀的兄長?”他隨即挑眉,語帶揶揄。
魏勳苒晲了他一眼,說道:“我那兩位兄長又不像魏勳翡,總是欺負弟弟。”
“他在長輩麵前,裝得一副愛護弟妹的模樣,人後卻是對我們這些個兄弟姊妹趾高氣昂,就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苛待,久而久之,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很差。”
“可差歸差,畢竟是親兄弟,關上門打架,開著門還是會齊心對外。”
“直至,我那二堂兄看上了棲霞縣主院裏的一個二等侍婢,想納為妾室。”
“這本不是一件難事,棲霞縣主也樂得當紅娘,促成這樁姻緣。誰曾想,正當我二堂兄準備納妾儀式時,竟被魏勳翡那個卑鄙小人捷足先登,讓對方當了自己的通房,而正好棲霞縣主又有了身孕,隻好從了自家夫君。”
“為了彌補二堂兄,棲霞縣主把自己的一等侍婢給了他。盡管他心有不甘,最終還是接受了。”
“好在這位侍婢受到過棲霞縣主的悉心栽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二堂兄算是收之桑榆。”
“漸漸地,他便放下了對自家兄長的怨恨,與美妾琴瑟合鳴。直到有一日,那位已是通房的侍婢與他撞見,便向他哭訴了自己的委屈,原來,是魏勳翡給她下藥,強迫了她。”
“不為別的,隻為讓我二堂兄不痛快。你說氣不氣人?”
說到氣憤之處,他不禁伸出腿去踹了麻袋中的魏勳翡一腳,算是為二堂兄出氣。
“為了宣泄心中的不滿,那位侍婢便將魏勳翡的一些秘密告訴了二堂兄,這才得知,他有半夜如廁的習慣,而且不早不晚,正好在二更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