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鐵頭一愣,旋即又搓著手赧笑,“我…我能行嗎?”
“你還真以為讓你去試試那張氏的床笫功夫啊?”
楊木人見狀,又嗔又笑。
一旁的齊日也掩口葫蘆。
“不…不是嗎?”
鐵頭撓了撓頭,呆呆地看向趙浮嵐。
趙浮嵐忍俊不禁,揉著鼻子說:“我是讓你去辨一辨張氏的與眾不同之處,說白了就是讓你去盯著張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哦…懂了,讓我跟蹤張氏,好讓你更加了解她,才好幫牛夫人出謀劃策。”鐵頭恍悟。
“聰明!”
趙浮嵐莞爾頷首,“你們這群閑漢,跟蹤人的功夫也不比小報那些探子差,不過嘛,除了張氏,還要跟蹤牛教正。”
“為何?他不是已經跟張氏一塊兒過日子了嗎?”鐵頭不解。
趙浮嵐反問:“他倆是同進同出,時刻在一起嗎?”
“唔……”
鐵頭努起了嘴,似乎還是不太懂趙浮嵐的用意。
齊日提醒道:“我們的任務是讓牛教正身心回歸,他才是重點。”
“對哈!”
鐵頭一拳擊掌,“牛教正的一言一行也不能漏,清楚他的動向,也好向牛夫人彙報,說不定牛夫人在得知他的近況後,也能想出好法子呢?感情再不好,也是夫妻五六載了,她比我們更了解自家夫君。”
“你這舉一反三的能力,不愧是老關帶出來的徒弟。”
趙浮嵐立即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此後,鐵頭就按照趙浮嵐的吩咐,找來兩批人分別跟蹤張氏與牛一鳴,等到每日酉時初,鐵頭便來到“仁沐”書肆,向趙浮嵐彙報當天的跟蹤情況,順便再把遇到的一些市井趣聞一並道來,好為趙浮嵐提供寫小報的靈感。
而眼下市井百姓最感興趣的則是即將到來的山嶽正賽,趕在秋試之前的蹴鞠定級賽,堪稱蹴鞠界的殿試。
待比賽結束,贏者得名旗下山,輸者無旗下山,名旗一得,便等同校尉級別。
所以,山嶽正賽是出身寒門,又不喜讀書之人最好的獲取功名的途徑之一,自然趨之若鶩。
今日,鐵頭為趙浮嵐帶來的趣事也是與山嶽正賽相關,“凡是白打,皆需都部署與教正來定下校尉高低,不許旁人膜串,更不許爭鬧,往年雖然老都部署與牛教正關係不和,但在對外的大事上還是齊心的,可這一次卻不同,已經有小報傳言,牛教正不滿這位年過五旬的新任都部署,白打這一環節必然有分歧。”
“不僅如此,說不定連定對也會鬧出幺蛾子。”
聽到這話,楊木人隨即說道:“我看今日的‘聚寶盆’小報是這麼寫的,因為定對是由齊雲社總負責人決定,一經定下便不準更改,可這負責人不隻都部署與教正,還有社司、知賓、會幹、左軍、右軍等等,為了拉攏幫手,新任都部署與牛教正早已在內部拉幫結派,最近這齊雲社啊,是對外熱熱鬧鬧,對內更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