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馬臻感覺有點呼吸不上來。口中帶著血腥味,嘶啞的問“那現在,現在他在哪?”
“桃,源,城。”說完黃遂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掉,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黃遂話音剛落,司馬臻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盡管這個時候天已經全然黑了,但司馬臻還是帶上十幾名暗衛,便快馬加鞭地離開並天城。
押著黃遂、林青征和歐陽燃的下屬問道:“煞一大人,那現在怎麼處理他們。”
煞一聞言,才回過神來。從黃遂說出恨生還活著的時候,煞一便陷入了沉思。煞一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燃,恨不得現在就砍了她。可是,他不能違背主上的意願。
良久,煞一方才開口,“暫時不要動他們。把他們暫時都關在封水牢裏先。”
說完,煞一就騎上快馬去追趕司馬臻。
......
另一邊,陳忘至的右眼皮總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到底是什麼事呢?
“爹爹,我要喝水。”小君暨的話把陳忘至拉回神。
“好,爹爹給你倒水。”陳忘至笑著摸了摸小君暨的頭說道。
陳忘至拿起水壺就往杯裏倒水。是不是黃隨有什麼危險?還是......
“爹爹,爹爹,水溢出來了。”小君暨扯著陳忘至的袖子驚呼。
陳忘至連忙停下,幫小君暨擦幹衣服。“沒事吧,暨兒,燙傷沒。”
“沒有哦,爹爹,這水是溫的。嘿嘿,不信,你摸,暖暖的可舒服了。”
陳忘至忍不住敲了敲小君暨頭,笑道:“行了,爹爹知道了。快跟爹爹進屋,爹爹給你換身衣服。不然,待會該著涼了。”
“嗯嗯,換衣服,去換衣服,不然會著涼。”說著,小君暨就拉著自己的爹爹往屋裏走。
在小君暨的折騰下,陳忘至很快就把剛剛想的事情拋在腦後。專心的‘對付’起拆家小能手—陳君暨。
幾天後,司馬臻便來到了桃源城。本來以為來到桃源城很快就能見到陳忘至,卻不想自己忘記問詳細地址了。而桃源城的規模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想到這,司馬臻臉都黑了。“所有人,分開找。”
桃源城實在有點大,而司馬臻帶的人又太少,而且為了不被陳忘至發現後逃走,他們隻能悄悄地找,找了兩天才不過搜尋了這城的三分之一的地方。
司馬臻正在一家客棧查找。
“你說都已經很久沒見過黃太醫了,他去哪了呢?”
“是啊,想問下陳太醫吧,他總是對我們愛搭不理的。”
“這有什麼關係,陳太醫本來就這個性子。你可不許說陳太醫壞話,不然我跟你急。”
“說啥呢,我就是罵自己也不能說陳太醫一句不是啊。”
“......”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話被遠處的司馬臻一句不落的聽了去。那位黃太醫估計就是黃遂了。
為了不引人耳目,司馬臻一行人早早就換上了尋常百姓穿的衣服。跟隨的下屬不再是統一的黑色。司馬臻朝旁邊的人示意一下。
旁邊的下屬忙上前:“不知道那位陳太醫可是叫恨生?”
頓了頓又問“不知這位黃太醫可是叫黃遂?”
“不是啊,小兄弟,你們是從外地來找黃太醫和陳太醫治病的吧。那你可得記好了。黃隨黃太醫和陳忘至陳太醫可是我們這的神醫。可別再叫錯了。到時候去求醫,連名字都叫錯,以陳太醫的性格可不會為你們診治。”
“那他們現在住在哪啊?我方才經過黃陳醫館並未看見有人。”
“最近黃太醫出遠門,陳太醫每天就營業半天。若是不是什麼急病就等到明天早上再看吧。陳太醫不喜歡被打擾,到時候若是貿然打擾,惹惱了他,他不為你們醫治了。那可就悔不當初了。”
“老伯,我們有急事找陳太醫。告訴我們他在哪裏?”
“就在城西的邊緣。諾,沿著這條街往西一直走,穿過一片桃林你就會看到一座房子,那就是了。原本我們也不知道的。還是一個樵夫經過才發現的。高人啊都喜歡住在偏僻的地方。這才顯得他們的與眾不同啊!”
“欸,小兄弟你咋走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禮貌。看看剛剛後麵那個男子,明明有求於人,直愣愣的在旁邊站著不說一句話。滿臉煞氣。”那個大爺還在那裏和他的同伴感歎。
還不知那個沒禮貌的年輕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司馬臻,亦不知自己的無意之舉讓桃源城失去了神醫。
司馬臻在得到消息後,就直奔陳忘至的住所。
而此時的陳忘至躺在院子得長椅上午睡。溫暖得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清涼的和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的臉,幾朵桃花悄悄地落在他的身上。
時光靜好,儼然一副祥和安逸的樣子。可是,此時的他卻不知道這種安逸的生活即將被徹底摧毀。也許是安逸的生活過久了,陳忘至早就,沒了當初的危險意識。而這一覺也將是他最後在這桃源城的最後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