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因為割麥子時鐮刀很容易鈍口,為節約搶收時間,一個人都要準備好幾把鐮刀。”
“那大隊長最近總在地裏轉悠,是因為就這幾天要收了嗎?”
“是啊!隻要西南風一吹,麥子瞬間便會熟透。大隊長掌握開鐮收割時間,所以時刻要在麥田裏看著點。”
“哦原來如此!”
蘇穎沫力氣雖然沒有王嬸子大,但也就多磨幾分鍾,等磨了兩把的時候,王嬸子怎麼都不讓她再磨了。
“你看看,手都紅了,不能在動了哈!”
“好,我去給您倒杯水。”
王嬸子心裏妥帖的緊,因為快收麥子了,一部分人不用去上工,在家做準備工作。
翌日中午,大隊長扯著嗓門大喊,村民們立刻往地裏跑,大隊長說收哪裏,他們就去到那塊地裏去割麥。
看著眼前的場景,蘇穎沫想起了白居易的《觀刈麥》詩裏說:“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
割麥子十分累人,也基本上都是女性的活。這時候,由於化肥還沒普及,地裏施的都還是農家肥。
麥子大多都是八九十公分高,這樣,割麥子時,腰就要時刻彎著,左手要攏著麥子,右手的鐮刀使勁後拉,把麥子割掉。
之後放成堆,方便男的裝車運到打麥場上。
熟透了的麥子,麥芒如針,十分紮手,經驗不豐富的,一趟麥子割下來,除了腰彎得酸麻脹痛外,左手還會被麥芒紮得紅腫起來。
同時,拿鐮刀的右手,還不能把鐮刀攥得太緊,太緊了,右手會很快就磨出水泡。
所以幹農活的人手上,會結出了厚厚的老繭。
看著碗裏的白菜炒肉,雖然肉不多,但有總比沒有強。
李小雪激動的吃著白麵饅頭,自從來到這裏,還是第一次吃,她抬頭問向一邊的嬸子:“以後都可以吃白麵饅頭了嗎?”
那嬸子笑道:“想啥好事呢,麥子收完就沒有了,這都是為了大家能精力充沛地挺過這段收麥子。”
李小雪瞬間像個霜打的茄子,蘇穎沫在一旁安慰:“等休息了,我們去縣城吃。”
“嗯,說好了!”
正是盛夏大熱天,驕陽似火。
蘇穎沫別說割麥子了,就是站在麥子地裏,都會汗流不止。
由於麥芒紮人,割麥子時還要穿上長袖衣服,這樣用不了多大會兒,衣服就會被汗水濕透。
為盡快把麥子割完,大家起早貪黑地去割,實在累得受不了時,才會柱著鐮刀站起來一下,緩解一下腰的麻脹感。
運麥子,打場,揚場這些,就是男性的活了。
蘇穎沫看著張叔指揮著牛車,竟然有三頭牛拉著,看著車突然卡住不動了,原來是陷進土裏了,還挺深。
蘇穎沫跑去找了一塊木板,放在輪子側麵,沈宴帶著幾個壯漢過來,才將車推出來。
沈宴看著小臉被曬紅的小姑娘,將草帽拿下來戴在她頭上,隨後又害怕小姑娘嫌棄,想拿回來。
豈料小姑娘抬起頭笑盈盈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