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第二節(1 / 3)

要說江城市大吧,其實也不算大。算是個中小型城市。基本設施還是挺完善的,什麼大型市場和小飛機場都是有的。

江城,以楚江劃分,將城市由北向南中間分成了兩邊,一邊叫江城另一邊則叫月城。據說關於江城,有一個傳說。講的是從前有仙人,來此修行,不料遇到大洪水,趕上了洪水期。他住在高山上,注視著眼前洪水泛濫,人們無情的被吞噬……他思考了良久,決心在他即將成仙之際,毅然下山用自己的\\\"成仙\\\"的力量,將江城分割為二,守護了城裏數千萬人。結束後他在一個石碑上刻下詩句。

\\\"大義麵前言生死,看淡無常空淡前。利無所求需擇棄,難以成仙揮袖去。\\\"

但傳說終究歸傳說,此刻,柳長辰陷入了深深的道德困境。

柳長辰表麵上接受了這個東西,但他也是迫於無奈。如果直接拒絕,對敬澤來說不是件好事,如果不拒絕,又會背離自己的心。他隻能先答應收下。

(回憶)兩年前

夏日炎炎,正值初中畢業。

……

\\\"祝賀你們,新一屆的畢業生們,希望來年你們能再創盛輝,踏上一個自己理想的高中……\\\"

朱校長在主席台演講,這是最後一次了,也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的集體活動。

全校師生都站在操場上,此時正值陽光明媚的夏日。啟孟凡旁邊的柳長辰站不住了,他用手碰碰啟孟凡,示意要他看腳下:一堆柳長辰用腳挪動堆成的塑料小石子兒。

\\\"怎麼,還那麼在意她呢。\\\"

見啟孟凡不理會自己,他一腳把石頭踢開。

\\\"噓,站好。\\\"

\\\"還有,我沒有在意那件事。\\\"

看到他還是被自己所吸引,於是柳長辰又來了興趣。

\\\"哎,少年的痛苦啊。被情所困,這,乃是你,啟孟凡,你的弱點呀……\\\"

\\\"噓噓,小點聲音。\\\"

\\\"我可不像你喲,你誰都喜歡,又誰都不喜歡。\\\"

\\\"跟她的事情……嗯,我自己想想就行了。\\\"

\\\"嗬,跟我還有什麼那啥的嘛,你就說說看吧。\\\"

\\\"噓,小點聲音,待會兒上去再說。\\\"

\\\"啊,可是……\\\"

\\\"可是什麼?柳長辰!\\\"

趙班主任挺凶的,又發現了他在講話,嗬斥了他最後一頓。

\\\"遭了,被抓了……\\\"

……

一直等到了上樓回班。因為明天開始中考,所有今天還有一天時間去好好紀念一下。

柳長辰剛坐到座位上,就看到一個本子安置在自己的座位正中央。是一個黑色封麵的,高級質感的筆記本。他想了想,應該是蔣天程或者陳怡之類的雜七雜八的幾個朋友送的,但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送他本子的人是梁塵銘。一個默默無聞的朋友,跟其他相比的話。

而啟孟凡此時也收到了一個禮物。

——是一封畢業信。

他猶豫著,是否要拆開看。因為他知道,像這樣的信封,隻有她一個人有。但或許這是她最後的一封了。

「To 啟孟凡,

你好,啟孟凡。我很高興認識你,從你的身邊到你的心裏,我很高興,能夠陪你走完八年的光陰。

但是,抱歉。我即將要去外省上高中,這次給你提前準備的信...由於之前也跟你談起過,但是...每次你都會變得很暴躁。我自己未來和你,我...我很抱歉。對於同樣的問題,我仍然會自私地選擇自己的未來。祝你以後能夠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以及,祝你中考大捷。

八年並不算一個太長的時間,它好似浮水般將你我載向漂流的遠方。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走了,我們分手吧。

--一個自私且自大的人」

炎熱的太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給予啟孟凡以無盡的痛苦,他明白……那是由於自己太想擁有她了。以至於,到頭來卻忽視了現實。

——結束

(地點:教學樓三樓走廊)

啟孟凡走在恍惚的人生道路上。他抬起胳膊,張開手對著遠方的太陽。不經意間,他想到了一句話:“那明晃晃的是什麼?那光亮的光輝是什麼?那像黎明般的希望,又是什麼?如同淒厲的風雨,澎湃之際,擊打著礁石。”

……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回想起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讓他心動的原因,啟孟凡不經意間竟然也流下了淚水。

每一個她給自己的溫馨,每一個溫柔的言語,每一個美妙的境遇。啟孟凡不經意間發現遠方的太陽已然被濃霧遮掩著。

……

他躊躇的一個人站在窗邊。

他看著窗戶外的風景,心中不由的想起那個可笑的\\\"陪伴\\\"。他留下歎息的話語,空蕩蕩的徘徊在幽靜的走廊裏。

“如果為了一個不曾在意的人留戀,那將會有何意義……”

他於是決定了,做出那個抉擇。

快下課了,柳長辰早已在八班門口等候多時。外麵下的雪早已覆蓋萬物,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現那個讓他心動的人。

\\\"今天……對了,上次拜托給我補課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呃……嗯,我不太確定我能不能來。我想,如果是去學習的話,應該會同意的。\\\"

\\\"哈哈,有這句話就夠了!\\\"

柳長辰開心的像個小孩似的,快步跑到前麵,乘珂瑾萱不注意,偷偷卷了一個小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