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她因為我跟君約的關係而左右為難。”顧磬簫呷了一口茶,望著rita淡笑著說道。眼底,卻是一潭幽沉。
rita扯了扯嘴角,笑容裏染了諷刺,沒有再說什麼。
“你今天來找我,不光隻是為了前段時間那事兒吧?”沉默了半響,顧磬簫才開口打破沉默。
“嗯。”rita淡哂,順手點了根煙,靛藍色的火焰搖曳生姿,她卻無心欣賞,掐滅。順手,煙盒跟打火機都推到了顧磬簫麵前。“今天的談話,跟那件事情無關。”冗久,她微笑著,語氣平靜的開口。
抬眸,目光碰巧落在那張平靜若水的麵容。這張臉,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飛揚跋扈的富家子弟模樣。在痛失了最敬重的大哥,青梅竹馬多年的愛人之後,驕傲的棱角被磨平得煙消雲散。
如今,在她麵前的,是沉穩幹練的男人。
“抽一根?”見顧磬簫半響未動,rita彎了彎唇,笑意盎然。今日的她,很是反常......顧磬簫罷了罷手,沉默的婉拒。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直話直說了。”rita並不勉強,收起煙盒,重新靠在椅子上,風魅橫生。
“顧磬簫莞爾,點頭。
“老顧,我想退出了。”
rita靠在椅子上,纖長指輕輕一彈,燃了過半的煙灰掉進煙灰缸。一絲白煙在她麵前縈繞,漸漸散開。妖豔的紅唇,看著人眼前一陣恍惚......
顧磬簫抿唇望著她,凝眸不語。
rita明媚的眸子閃爍不定,她目光打轉周圍,組織措辭。良久,緩緩的開口說:“這幾年,倚仗著你,錢賺夠了,繞世界的出盡風頭。現在倦了,想過回以前那樣,尋常人家的日子。”
“你當我貪心也好,忘恩負義也罷。”說著,rita抬起白皙的手臂,慮了一把長發,長長的籲了口氣,仿佛放下了多年垂懸在心的重擔。“或者,我真的應該釋懷。他,或者就如趙諳諗所說的那樣,是自殺身亡......”
“雖然,我覺得良城接近你另有目的。但是,憑女人的直覺,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而且我想,你也跟我有相同的感覺吧。她像極了當年的梁城星。”
“不論真也好,假的也罷。老顧,過去的,我們真的應該學著去釋懷。畢竟,人已經走了那麼多年。而眼下的,即便是假,你就當做,是上天的憐憫,將你的阿城送回來了......”
顧磬簫聽到最後,眸一沉。隻是並不做聲,靜靜聽著rita的話,眼波平靜。茶杯湊到唇前,他並沒有著急喝下,尾指的那一枚戒指異常奪目。“rita,我不會放棄。”良久,他低啞的開口,一潭深邃的眸子裏,寫滿堅定。
“哪怕,上蒼憐憫,將她送回來我身邊。可那個人,我也不會輕易放過。”隻要想起當年那一場大火,所有美好頃刻間化為灰燼。她被火焰圍堵,那樣的絕望,他怎麼能,輕易的讓那個人逍遙法外?
rita咬唇,愣愣地望著顧磬簫,她倒是沒有想太多。或者,她隻覺得,世界再沒有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所謂了。
可是,顧磬簫不同。
他的阿城,又回來了不是嗎?雖然,物是人非。但是,隻要是曾經的那個人,那一張皮囊,什麼樣子又有什麼所謂.......
離開千櫻閣的時候,趙君約時不時偷瞄阿城,欲言又止的模樣,隱忍得很辛苦。終於,阿城係好安全帶,大眼睛望著他,無奈極了。
“有什麼話別憋著,問吧。”她豪邁,心情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趙君約坐上駕駛座,表情尷尬,一臉窘態。“阿城,他們進去那麼久了,你就沒有一點吃味?”
“我應該吃味什麼?”阿城看了眼手機,抬頭,滿不在乎的反問。
“他們,畢竟已經五年了......”
“你也會說啊,他們以前有過五年的感情。那麼穩固的關係,我如果連他們吃頓飯都要吃味,那我不得天天抱著醋壇子不撒手?”
“........”
“不過,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趙君約短暫的呆滯過後,發動車子,一臉探究的繼續追問。他心裏,存了一絲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