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來了!”溫皖皖叼著棒棒糖,吃出了一種抽煙的感覺。
“你帶刀了嗎?要不幫你送到家裏吧!”海銀靈瘋狂暗示道。
溫皖皖拽著臉說:“不用,我就要在這裏吃。”實際上,特別害怕爺爺奶奶發現。
海銀靈啪的往地上的石頭一摔,西瓜汁四濺,四分五裂:“給———”
西瓜紅彤彤的,看起來相當的不錯。溫皖皖蹲下身子,毫無形象地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西瓜甘甜可口,沁人心脾。
“這是我早上剛剛從地裏摘的,中午在井裏泡了一下午,現在真的是又涼又甜。”海銀靈蹲在旁邊熱情大方地介紹,眼巴巴地看著她吃,咽了咽口水。
“嗯嗯,不錯不錯。你也吃!”溫皖皖看著海銀靈渴望的眼神,心底慢慢升起的負罪感。看著她縫縫補補的衣服,起球泛黃的布料,突然覺得西瓜也沒有那麼甜了。
“謝謝。”海銀靈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西瓜。這讓溫皖皖有些不知所措:“些我幹嘛,這本來就是你的西瓜啊!”
“嗯……這其實是我爺爺交給我的任務。”海銀靈猶豫了一會兒,說出實情,眼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
“好哇———巴結我們家!”溫皖皖一語破的。“所以你是故意的?”眼神淩厲而凶狠,像夜裏的貓頭鷹,扔掉手裏的西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一把鼻涕,一把淚。
海銀靈可憐兮兮的陳述:“我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她們都沒有要我,家裏就隻剩下我和爺爺。爺爺身體也不太好,經常生病,家裏就靠國家的低保和養老金勉勉強強的活著。”
“爺爺也隻是想和其他村民搞好關係,怕他走後,沒有照顧我。爺爺最近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我真的好害怕。”
海銀靈的爺爺身體日漸消瘦,臉色憔悴,嘴唇逐漸蒼白,日暮途窮。
溫皖皖心裏五味雜陳,想到自己日漸減少的生命悲傷更是逆流成河。
“人還是得靠自己。”溫皖皖歎了口氣,用吃地滿手滿嘴都沾著紅色的汁水的手輕輕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知道了。”海銀靈眼裏的光更暗了。“你怎麼也哭了?”海銀靈不解,因為溫皖皖看起來並不同情她,反而是悲涼的神情,看起來是有很嚴重的心事。
“我從小,心髒不好,然後安裝了心髒起搏器,每4到5年就要換一次,現在心髒越來越不行,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溫皖皖麵無表情,心如死灰地陳述道,仿佛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海銀靈半天說不出話來,默默地看著溫皖皖青春洋溢的臉,悲傷要溢出眼睛:“你……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反而溫皖皖直言不諱:“我們都要加油啊!”
甚至笑著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去A市,剛好我還活著的話,你可以去我家找我,我讓我爸爸媽媽幫你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