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江思橙把力量散去,留一點穩住江不怨使他不要太激動而掉下去。
然後就瞬間消失在原地。
“廢材,想什麼呢?”
白酥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江不怨一驚連忙把手機收回。
“嗯哼?”
白酥坐在她左邊,穿著早上她那身衣服,張望著看他手機內容。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酥見他收回手機,頭便不再張望,縮回來回答他的問題。
“就你拿出手機的時候。
至於沒聲音嘛,很簡單,靜步就好。”白酥說著仿佛喝水般的事情。
江不怨一臉震鄂地看著她,手在空中比劃,“兩米多高,一點聲音都沒發出?”
“不信?”
白酥難得的這麼客氣,她站起身一個立定後躍輕鬆落在地麵。
然後又是向前一個起跳,手扣住天台的台階邊翻身上來,硬是一丁點聲音都沒發出。
江不怨看著這波操作,沉默了幾秒,從嘴裏緩緩吐出一句國粹,“我C!”
“你如果激發自己血脈後再配上學院的訓練也可以這樣。”
白酥開口,江不怨沒應。
他起身從平台上慢慢跳下去,最後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要吹夜風的話你自己吹吧,我走了。”
他不敢再和白酥說些什麼,這樣的人她隻能仰望,他們的世界對他來說太誘人了,令他渴望加入,但他不敢去,所以不敢再聽。
他隻是個廢材,又慫又蔫。
白酥看著江不怨離開的背影想上去踹一腳,但還是忍住了,在他走後她也跳下天台。
回到客廳。
老院長見他回來連忙小跑到他跟前,手裏握著一張信封,遞給江不怨。
“不怨啊,這是你爸媽給你寄的信,前幾天送來的,原本打算等你參加完畢業晚會後再給你的。但今天湊巧,你看看吧。”
老院長見江不怨接下後便又屁顛屁顛地回到餐桌上。
櫻川花荷不知道去哪了,特裏斯加也不在。
餐桌上兩名不同國籍的老頭談的似乎格外投機,相見恨晚。
江不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手裏拿著自稱是他父母的信,站在這場晚飯旁,每個人都要要做的事和要陪的人。
唯有他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他默默地打開了信封,認真看上麵的話,他倒要看看這信裏都寫了什麼。
“不怨,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該十八歲了。
很抱歉爸爸媽媽沒能陪你過你十八歲的生日,也沒有陪你過著十八年的生活,更沒有給你一點消息。
爸爸媽媽沒能盡到生你養你的義務。
不過老院長雖然俗了些但他是個好人,把你交給他我們也放心。
之所以給你取名叫江不怨,也是希望這一天來的時候你不要怨爸爸媽媽,不要埋怨生活,要努力。
盡管我們不在你的身邊,但是經常關注你。”
江不怨看到這的時候,剛好看到信紙後麵那幾張照片,有點模糊且畫質比較老,但照片裏的人即使看輪廓,也能看得出是他。
最近的一張是在他高二十八歲生日後的第二天拍的,那時學校舉行校運會。
他眼睛紅了一下,有種奇妙的感覺堵在心口,這種感覺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
繼續往下看。
“天下的父母哪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但爸爸媽媽在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所有我們不能陪著你,隻能以這種方式看你長大。”
筆跡到這裏有些亂了,看得出寫信人內心的掙紮。
“不怨現在都十八歲了,長成大人了。肯定會遺傳你老媽我的基因長的好看,被很多女孩追吧。找對象一定要慎重,不要隨隨便便找個好看的就娶了。”
看到這江不怨想笑,有點內疚。
很遺憾,沒有遺傳父母的良好基因,他長的不帥,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辜負了父母的期望。
後麵的話就是嘮一些家常什麼的,江不怨看到最後,最後一句寫的格外用力。
“無論什麼時候,發什麼了什麼事情,爸爸媽媽都不會拋棄你,都相信你,爸爸媽媽永遠……愛你。”
江不怨看完,摸摸的將照片收回信封裏,留下那張紙。
他低著頭,上樓,回自己房間裏。
江不怨的聲音有獨立陽台,他把門鎖住,走到陽台牆角。
陽台上晾著衣服和養著一些半枯萎的花草。
蹲在牆角裏,他蜷縮著身子貼著牆,把頭埋進懷裏,右手死死攥著信紙,腦海中一邊又一邊回憶著信上的話。
他真的就覺得自己在世界上孤身一人了,父母拋棄他,同學看不起他,生活上的人厭惡他,就連那詭異的力量也是從魔鬼手裏交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