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學院三區九號,按照地址,黎簇和梁灣打車來到目的地。
一段昏暗陰森的狹小胡同蜿蜒到遠處,兩個人穿過胡同,麵前出現一扇破舊的鐵柵門,鐵門之後是一座三層樓高的破敗農房,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黎簇翻牆跳了進去,試探著往裏走,嚐試著推開農房的門,破舊腐敗的門發出吱呀一聲怪響,然後搖搖晃晃地抖落不少灰塵打開了。
走進去,屋子裏的光線很暗,依稀可見到處都是堆積的灰塵以及四散的桌椅,破碎的瓷器。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黎簇大驚,瞳孔猛然緊縮起來,便見那黑影直接往樓上去。
心下頓時惶恐,黎簇就準備退出去,哪知道破舊的木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黎簇心髒猛然一跳,用力拽動著木門想要出去,但是看上去破破爛爛,即將倒塌的木門居然奇跡般地完全撐住了。
試了半天,沒有辦法打開門,黎簇隻能暗罵一聲然後往黑影消失的地方過去。
與此同時,在離鐵門大概三米處的一棵老樹下等待黎簇的梁灣,隨著時間流逝,黎簇依舊沒有出來,她也越來越心急。
站起來準備去找人,突然一道人影很快地從她麵前跑過,一轉眼就消失在拐角。
“黎簇!”
梁灣大喊一聲,情急之下追著那人影就跑了出去。
等她回過神來,人沒追到,自己也已經身處在一棟破舊的樓房裏,積攢多年的塵土讓她止不住地咳嗽。
陰森黑暗的荒敗樓房時不時刮來一陣陰風,讓她忍不住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往樓上去去。
黑暗漸漸吞噬她的身影,隱秘的角落裏,一人看著她的背影輕輕一笑,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日頭越升越高,灼熱的溫度讓空氣躁悶起來,但不遠處兩棟相隔不遠,構造完全一樣的兩棟樓房卻散發著寒氣。
車門一開一合,隔絕掉外界窺探的視線,瀾珠淺笑著看向來人,眼裏全是揶揄之色。
揭掉麵具後,露出的是一張輪廓分明的男性麵孔,一身女裝的解語臣讓瀾珠眼前一亮,他本身生得就極美,穿上女裝不顯得娘氣,反而有種雌雄莫辨的朦朧美。
瀾珠沒忍住對著他吹了聲流氓哨,解語臣動作一僵,然後緋麗的桃花眼裏浮現一抹震驚,緊接著危險地眯了起來。
“跟誰學的?”
“咳——”
瀾珠咳嗽起來,頓時心虛地移開視線,“沒、沒有!”
“花花我們聊正事,黎簇那邊怎麼樣了?”
這生硬地轉移話題,解語臣伸手捏住她的臉,看著白嫩的肌膚上出現一抹微紅,好心情地勾起薄唇,“該告訴他的都已經說了,錢也給了,接下來,就等他行動了。”
“嗯,那我們回去吧。”瀾珠點頭。
解語臣也不再多說什麼,開車回到了解家。
三天的時光轉瞬即逝,在接到黎簇動身了的消息時,兩個人並不意外,訂了和他同一班火車的票然後開車出發去火車站。
通過檢票然後上了火車,兩個人徑直往後節車廂去,數著包廂號然後在103號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