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是幹大事的最好時候!
偷偷摸摸的從這公主府貓了出去,直奔今天見到的那個荒涼小院。
四周黑乎乎的,連個掌燈的也沒有,到處靜悄悄的,蟲未鳴,鳥不叫,安靜極了。
看了眼自己布置的陣法,石頭上沒有血跡,這是一天都沒出過屋子,還是說道行高深,這點小把戲沒放在眼裏?
突然一盞燈籠,朝我飛來,側身伸手,穩穩接住了,浮誇的拍了拍胸脯,氣呼呼的吼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歹毒啊,居然想毀了我的臉!太惡毒了你!”
白天還瘋瘋癲癲的人,此時半靠在門上,似笑非笑的盯著我,輕聲說道,“這不是接住了嘛?”
“那是姑奶奶我本領高超。”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到底有何目的?”突然這女人眼色一暗,厲聲問道。
“那你又是誰?”把這燈籠這個地放了起來,總拎著手累,嘴角掛著笑。
“我是誰不重要,我不準你傷害福來。”
我白了她一眼,真是,我有說過要傷害誰嘛?不要隨意冤枉好人。
“哎,你見沒見過一個人,身上有樹丫胎記的。”嫌棄的看了眼石桌,這桌子上的灰塵簡直可不是一般的厚實,跟我那明霧山山洞有的一拚。
“你是說這個?”她拉起袖子,露出一節蓮藕般的手臂,細膩白皙的手臂上清晰的可以看到一個小型的樹丫狀胎型。
“不,你不是,我看不通你的命。”我擺擺手,無辜的說道,“你這胎記正在變淡,看來在你之前,應該做了見大事!”
“大事?”
“用自己的命續他人的命。”隻有這樣才會把自身帶有的靈眼轉到他人身上,而現在她身上的樹丫已經不再是我想要的了。
“你能看出我不是她?”她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
“你身上還有死氣沒有散盡,看來你借屍還魂還有些缺陷啊。”我捏著鼻子,嫌棄的說道。
“呔,何方妖怪,報上名來,老孫饒你不死。”
哢擦——
這姑娘不會真的是傻子吧,這是犯病了?這姑娘如同金雞獨立,一手放在眉眼處,一手宛如大鵬展翅,這是在唱大衣?
“咳咳咳,那啥,嗓子有點不舒服,活動活動。”姑娘尷尬的收回手腳,假意按了按嗓子,幹巴巴說道。
“你不會是蛇精入體了吧。”
“你才是蛇精,你全家都是蛇精,還是蛇精病!”
我,“……”
“那個,不好意思哈,情緒有些激動了,你別介意,別介意。”
我隻是猜測她是蛇精,反應居然這麼大,難道是蛇精的對頭,鷹王?
“請問一下,你的本身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你的名號是?”
“本身?人啊!我本來就是一個人,隻不過時空錯亂,不小心穿越到她身上而已。”這姑娘直接用袖子大刀闊斧地擦著凳子,收拾出一片幹淨的地兒,大啦啦的坐了下去,同時還抬起一條腿,踩在另一石凳上,動作好不粗俗,不雅。
“你?”這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如此的不像個女的。
“我,怎麼啦?”她看了一自己沒什麼不妥之後,繼續說道,“你知道嘛,你是第一個一眼看出來我是裝瘋賣傻的,我跟你說,這他媽哪裏是來享福的,簡直就一宮鬥拚演技的地方,你看我,我就是一犧牲品,從穿越到這兒來,就沒吃過一頓好的,沒穿過一件玲瓏刺繡,一天到晚除了拔草就是發呆,除了發呆就是數羊,沒有愛拍,沒有電視劇,這簡直就是要我命啊!”
穿越?數羊,有羊嘛?愛拍?電視劇又是什麼鬼?這到底是個什麼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