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二更(1 / 2)

“彼岸花。”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盛開在死人堆裏的妖豔絕美,由死人灌溉而活,居然還有人這麼大膽敢去采擷,果然是富貴險中求啊。

“走吧。”手裏掰開神仙藥被我不屑從窗戶扔了出去,剩下的兩顆藥在還沒有弄清楚它的具體作用時還得揣在懷裏,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救命呢。

“老板,請問一下,這附近的墳山在哪兒呀?”阿狸接過老板手裏的包子,順便打聽墳山。

“從這兒直接往前走,出城在走半炷香的時間就到了。”老板接過錢樂嗬嗬的說道,“二位要是去祭拜仙人還是明天去吧,今天時候不早了,夜路不安全,尤其兩位還是貌美姑娘。”

謝過老板的忠告後回了趟客棧,抱起在屋裏抓腮的小黑球一起去墳山。

路上偶遇了之前那位老伯,他依舊推著滿滿一車的稻草,在得知我們要去墳山後,很樂意送了我們一程。

買包子那老板所指的路是原來的老路,想來是他聽出我們的外地口音,以為我們是回鄉祭祖,更熟悉之前的路,所以放棄寬敞大道,指了條羊腸小路。

“從這兒走上去就到了。”山坡老伯的車上不去,便停在了下麵。

我聞到老伯身上的藥味越來越重,之前還是那股香若有若無,再過些時日,怕是藏也藏不住了。

“老伯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藥味不知道您是得了什麼重病?我是大夫,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嘛?”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了幫,算是車費吧。

老板擺擺手,和藹的說道,“原來兩位是大夫,我說二位氣質怎麼和他人不同,做大夫好啊,可能自己抓藥救濟,拯救勞苦大眾……”

老伯一味捧著大夫多麼多麼好,卻始終沒有提起關於自己的病情的隻言片語。

無奈隻能偷偷在他腳下變了塊石頭,趁他踩滑,假裝出手扶住他,在出其不意搭在他的脈上。

看著老伯彎曲的身形,突然有些莫名傷感。他的脈象微弱,體內的器官都已經枯竭了,這幅身體一直都是在強撐著,他身上的藥看似在救他的命,其實也是加速他走向盡頭的劊子手。

當我們爬上墳山,天已經黑了,僅靠著我手裏的夜明珠和阿狸手裏的火把。

膽小的小黑球早就縮成一團緊緊扒在阿狸的懷裏,平時威風八麵不可一世的小黑球,想不到居然怕走夜路,這成了我和阿狸一路的笑料。

我和阿狸簡單繞著這墳山走了半圈,除了部分有碑文的,修葺較好的墳其他都應該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墳,隻有一個墳包,周圍雜草叢生,這裏完全沒有看到彼岸花的影子。

“阿兮,你說這彼岸花是不是要長在什麼孤魂野鬼啊,死後落得個淒慘下場的人的地方啊,像這裏明顯就是正常生老病死,也不會有人和彼岸花做交易吧。”阿狸蹲在一塊墓碑旁,仔細的研究著。

“去亂墳崗看看。”隨手拾起幾片葉子,捏了個咒語,死人與死人之間有著一些相類似的氣息,這葉子常年生活在墳山,由它指路再合適不過了。

直到天微微亮,我們才從窗戶回到房間,亂葬崗也去了,撲鼻的惡臭味,缺胳膊手的殘肢,旁邊盛開著一團一團的腐朽蘑菇,也沒有看到彼岸花。

躺在床上,眼皮已經黏在一起了,腦子還是很清醒,這個縣城雖然不大,但是那成箱成箱的神仙藥需要的彼岸花也不是十來朵就能完事的,大量的彼岸花需求,如果不是自然生長,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培育!

他是誰?彼岸花又是如何培育的?他在那兒栽種?……

一下子十萬個問號擠滿了大腦,這怕是又得住上一段時日了。

因為囊中羞澀,午餐就隻點了一隻烤雞,一份珍珠肘子,一份翡翠玉丸湯,三碗珍珠米粒。